第(1/3)頁 別看聶父在對聶元嘉時那么蠻橫,說動手暴打就暴打,實際上對外人他就是個悶不吭聲的老實人,欺軟怕硬,只敢窩里橫。 被調查人員這么一嚇唬,聶父就連忙推脫道:“不是的,我就是想兒子了,但我跟他媽怕他記恨我們,不愿意回家,才用這個理由騙他回家的。我就想見見兒子……” 這話說得感人淚下,好像他是什么幡然悔悟滿心歉疚的好父親一樣。 然而聶母叫人給元嘉帶的話里那句“他要是人沒時間回家就把醫藥費給我”明晃晃的表明了他們的真實目的。 真要是想念兒子,想見兒子,何至于說出‘只要錢也行’的話來。 另外還有調查人員去找聶母和聶元錦送快遞,這兩人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又聽說聶父已經‘如實交代’了,對官方充滿了敬畏的聶母也低頭真·如實交代了。 聶元錦還想頑抗一下,把事情都推到聶父聶母身上,說是他們想找聶元嘉要錢才想出這個法子,絕口不提真正想要錢的人是他自己。 可惜他們這點小心思又怎么瞞得過專業的審問人員,一唬一詐,全都心中惶惶的交代了。 不過這事兒說到底也就是做爸媽的騙了一下自己兒子,官方也不可能真的把人抓起來判刑什么的,只能警告之后把人遣返,并且向雨河村的村支書嚴厲批評了聶家三人的行為,要村支書監督聶家人的行為,幫助他們改正錯誤。 雨河村的真正地頭蛇就是村支書和村長了,他們因為聶父聶母和聶元錦被上級領導批評了,還能對三人有什么好臉色,那豈止是監督啊,簡直就是派人天天監視他們了,堅決不許他們再去s市給國家添麻煩了。 從頭到尾聶元錦和聶父聶母的如意算盤就沒打響過。 在科研所負責一個重要項目的元嘉在把申請遞交上去后就一直沒關注了。 直到上級派人來找元嘉,把這件事的內情告訴了他,他才知道事情已經被解決了。 聶母來找他果然是聶元錦在背后攛掇,目的無非是要錢。 而他神來一筆,讓國家幫他出面,不需要他費一絲一毫的心思去與極品家人交流,直接給他毫無后患的解決得明明白白。 上級派來找元嘉的人當中還有專門的心理醫生,這個心理醫生的目的就是為了安撫他的情緒,就怕這寶貝疙瘩因為父母偏心絕情的行為心里難過鉆了牛角尖,影響了思維。 不過這位心理醫生發現自己可能是白來一趟了。 因為眼前的這位聶元嘉先生似乎半點不在意自己的家人,在聽說他母親謊稱父親病重就是為了幫弟弟騙他錢時,面色平靜無波,沒有絲毫驚訝與難以置信之類本該有的神色。 這位醫生忍不住問道:“您難道不生氣或者難過嗎?” 元嘉淡淡的道:“他們什么樣的人我早就見識過了,騙錢這種事還不算什么。”他整理了一下袖口,說道,“我還有工作,就不奉陪了,這次麻煩你們跑一趟了。” 說完元嘉就沖他們點了點頭,轉頭進了實驗室,繼續投入自己的研究工作當中。 派來給元嘉匯報事情來龍去脈的調查人員們離開了科研所,同行的心理醫生不禁嘆道:“這位聶博士似乎過于冷漠了,可能是感情有些缺失。” “不是他冷漠,而是他死心了。”旁邊一個知道聶家過去的調查人員說道,“五年前聶博士考上了s大,卻被他偏心的父母把錄取通知書偷給了他弟弟,讓他弟弟冒名頂替他入學,這件事鬧得很大,他弟弟也因此入獄五年。據說在聶博士想追回錄取通知書時,他父親曾經下狠手差點打死他……” 心理醫生頓時愣住了:“難怪……” 又聽那個調查人員感慨道:“一母同胞的雙胞胎兄弟,當父母的怎么就無條件偏心聶元錦,苛待這么優秀的聶博士呢?” 心理醫生說道:“看得出來聶博士是那種感情內斂的人,這樣的人很難進入他的心墻內,就顯得冷漠不可接近,而他弟弟聶元錦就嘴甜得多,人都更喜歡嘴甜會說話的孩子。當聶博士的父母對聶元錦‘情感輸出’過多后,就會越發不可理喻的偏心自己投入感情更多的孩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