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杜晏笑笑:“謝謝你了。我就是覺得這房間挺有感覺的,說不定能激發出靈感來。” 聽杜晏這么說,肖瑯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便同意了這樣的房間安排。 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商量一下,決定今天就在周邊隨便走走,然后就回賓館好好休息。等第二天再到稍遠的地方去玩。 杜晏的房間,除去那張巨大的拔步床外,還有些歷史氣息的裝飾品便是一座式樣很是古老的座鐘。 入住的時候,前臺就解釋過了,房間的座鐘只是用作裝飾而已,正點不會敲響,不用擔心會影響睡眠。 眼下,夜已深沉。房間里只留下一盞小夜燈,光線只能照亮不到一米的地方,其他地方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鐺——鐺——鐺—— 房間里的座鐘,在這寂靜無聲的夜里,響了起來。 杜晏睜開眼睛,眼神清明沒有一絲睡意,他靜靜數著鐘聲,整整十二下。 最后一聲鐘聲響過之后,本應黑暗一片的房間里,亮起些幽光來。 杜晏睡的那張拔步床,本應刻滿時間印記,精巧的雕花處處皆是磨損的痕跡,油漆也是脫落得幾乎看不到原本的顏色。 然而,現在映入眼簾的情況卻截然不同。這分明是一張嶄新的拔步床,鮮紅的色彩,精巧的雕花,還有垂下來的艷紅床幔。 眼前的一切,分明都是一派古代洞房花燭夜的裝飾。 杜晏從床上坐起來,向著窗邊看去。 本該擺著沙發的地方,此時卻 是一張梳妝臺。梳妝臺前坐了一個人,長長的頭發一直垂到了地面上。 她穿著繡工精巧的鮮紅嫁衣,纖纖玉手在微弱光芒之中,白得像是玉雕一般。 這身姿婀娜的女子,伸出手來,拿起桌上的木梳。她纖細的手腕上,戴著一只碧綠的玉鐲。若此時真是洞房花燭夜,這情景倒是美得令人心醉。 女子拿起梳子,動作優雅,開始一下一下地梳著那頭如同緞子一般華美的黑發。 此情此情,無比詭異,杜晏卻是神色自然,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看著那個女子梳發。 許久之后。 幽幽的聲音響了起來:“結發為夫妻,白首不相離……” 女子一直反復念叨著這句話,梳頭的手卻越來越快,越來越重。那滿頭的黑發被纏在梳子上,從她的頭皮上扯下來,血淋淋的一團一團的,就這么落了一地。 最后一下,她的力道重得像是要把自己整個頭都從脖子上扯下來一般。只聽見咔嚓一聲,架在肩膀上的那顆頭顱,折成九十度直角。 即便扭曲成這種姿態,紅衣女子依舊在梳著她的頭發,直到所有頭發都已經落在地上,只剩下了光禿禿的頭皮。 她的手依舊沒有停,木制梳子就這么落在頭皮上,一下一下地,把頭皮梳得鮮血淋漓。 最后她終于停了下來,放下梳子,站起緩緩轉過身來。 女子歪著頭,紅唇輕啟,對著杜晏說:“夫君,你覺得我可美?” 神情嬌俏,聲音嬌柔,若是不看她那扭曲的脖子和鮮血淋漓的頭皮,倒是好生一副新嫁娘的嬌羞之態。 杜晏終于動了,他從床上下來,站起身來,慢慢地走到女子的身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