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杜晏走出大將軍營帳,如同來時那般。他現下身份不過是都城來的密使,身份敏感,并不適宜在營帳之內留宿。 杜晏回城之時,夜幕已然降臨,郡守府中燈火通明已是備好宴席,等著他歸來。杜晏乃是冒名前來,并不想多生是非,便入鄉隨俗出席宴會。 他端坐上方,看著下方女樂偏偏起舞,在殷勤的郡守恭維之下,有一口沒一口地飲酒。酒至酣處,郡守竟是拉了女樂就向后院行去。 杜晏微微搖頭,邊疆有這等郡守,大將軍能鎮守此處多年著實不易。 他見主人已然離席,便擺手道:“路途勞累,我先行回去歇息。” 說罷,杜晏起身,他就覺得有些頭暈,勉強行了幾步,步伐有些踉蹌。 方才軍營之中,同大將軍喝了幾杯,在這宴席上雖說杜晏有控制自己飲酒,但這兩種酒似乎有些酒性相沖,讓他有些醉意。 他身體微微一歪,就感覺有溫香軟玉靠了過來:“貴人,妾服你去歇息。” 杜晏雖對女樂并無興趣,但想到自己對郡守府完全不熟悉,便也沒有推辭,任這女子將自己扶往后院廂房。 轉過幾道長廊,周遭環境愈發清幽起來,女子將他扶進一處有些偏僻的小院,才停了下來。 才一推開門,杜晏就覺得此處有些怪異,屋內沒有點燈一片黑暗,而且此處似乎太過偏僻,不應會是用來待客之處。 “你……” 杜晏一句話尚未說完,就被那女子輕輕推進屋內,隨后房門就被掩上。他本就步伐虛浮,毫無防備踉蹌幾步,直接撞入一人懷抱之中。 有人? 杜晏下意識去撩腰間所佩短劍,那人卻對他了若指掌。短劍尚未出鞘,就被按回劍鞘之中。 “公子,盟約尚未完成,你可不要把盟約對象捅死了。” 開口之人,聲音低沉,微微有些沙啞。 杜晏手指一松,放開手中劍柄:“成瑜,你是瘋了不成,跑這里作甚?” 成瑜見杜晏撫著頭,整個人暈乎乎的模樣,將他扶至一旁榻上坐下。 他抬手將油燈點亮,這才開口回答:“聽聞你來此地,我自當送上門來溝通一二。” 燈光亮起,杜晏從那種帶著幾分醉意的狀態中微微清醒過來:“我此番是秘密前來,你是如何得知?” 成瑜毫不隱瞞:“郡守最為寵愛的夫人,曾是我手下女樂,她最擅長之事,便是畫像。雖說你做了些許變裝,我卻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杜晏對于他的手段有些了解,也沒再多加追問。甚至連成瑜前來的目的,無須多說杜晏也能推測一二。 這些時日,江成二國聯軍同原國大軍在此處僵持不下,一直沒有什么進展。 要不是成國提供源源不斷的糧草,江王或是又生出退意來。然成瑜現下雖算得上是富甲天下,手中握著最龐大的商行,恐怕也是有些吃不住戰爭消耗。 此種情況下,成瑜定然會心急,冒風險潛入城內找自己打聽消息也不是什么不可理喻之舉。 想到此處,杜晏道:“你如今貴為原王,沒必要事事親為,你派密使前來傳遞消息便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