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醒了。”獵戶道。 “敢問是大兄救我一命?”成瑜問道。 獵戶擺手:“我就是恰好在河邊撿到你而已,你也是命大,身上竟是除了些許淤傷之外,并無大礙?!? 成瑜此時一心想著公主之事,并不欲在此久留。 他行了個揖禮,又從衣襟中摸出一塊小巧令牌遞出:“多謝這位大兄搭救,只是我有要事在身,須立刻離開。救命之恩,我銘記于心,今后大兄若有為難之事,帶著此塊令牌到任一城中懷雁行,就會有人替你分憂。” 懷雁行,乃是成瑜經營的商行,在各國城中皆有分行。 說罷,他抬腳就要離開。 正欲推門之際,成瑜卻聽身后獵戶道:”公子瑜,你可是想回去確認長公主的安危?” 成瑜猛地回頭,面色微沉,眼帶警戒地看向這個獵戶。 獵戶上前一步,行了一禮:“公子不必多心,我乃是長公主的人。公主言明,如你堅持要回都城打聽消息,便將此信交予你手上。此乃公主信物。” 他從懷中掏出一物,正是成瑜親手雕刻的雜佩之中的那塊珩。信上筆跡成瑜也熟悉異常,確是出于長公主手中。 獵戶將東西交予成瑜后,便掩門離開。 成瑜展開信件,其上只有寥寥數語:“此事在我計劃之中,吳家之危,唯有同江國結盟可解?!? 成瑜本就是心思細膩之人,他略一思索,便想到自己墜崖之前,長公主的異常之處。 長公主常年習武,騎射雙絕,且并非是易受驚嚇之人,那日里馬車失控之時,他竟是如同不通騎術之人那般驚慌失措。 這本就有些不尋常,加之他在被那百夫長帶離之時的踢過來的一腳,力道和角度都恰到好處地將自己踹入馬車之間。 還有那些突然出現卻毫無威脅的山賊,和突然受驚的馬匹,現在細細想來都非巧合。 此前成瑜是關心則亂,如今想來,這一環扣一環,皆是長公主為放自己離去的計策。 成瑜捏著信紙,低下頭笑了笑,心中想著果然公主不若表面看來那般莽撞,乃是胸有溝壑之人。 他起身出門,見到守在門外的獵戶,開口道:“勞煩大兄替我帶一句話給長公主?!? “請講?!? “公主之令,瑜莫有不從。” 成瑜離開之后,卻并未回到成國,而是在江國同原國交界的小城中停留數日。 直到一日,他從手下處得到消息。 原國生變,長公主外出祭天之時遇襲原王調查之后,發現襲擊之盜匪竟是同惠夫人同公子玨有關。王大怒,將惠夫人同公子玨軟禁于宮中。長公主則因受到驚嚇,大病一場,數日沒有離開王宮。 其中并未提到成國質子失蹤一事,成瑜這才放下心來,原王既是將自己失蹤一事按下,就表明他暫且不欲深究此事。 無論原王是已經相信質子離開一事同長公主無關,或是只是為了暫且安撫鎮守邊疆的大將軍,長公主在短時間內,都不會有什么危險。 而公主稱病,不過是為暫避風頭。 得此消息后,成瑜才安心離開江國,前往闊別已久的故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