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成瑜分明看見,在杜晏看不見的方向,原王的眼神是冰冷的,如同成王后看他的眼神一般,臉上帶著笑意,眼底卻是沒有任何感情。 再看看在原王面前完全褪去飛揚跋扈,一臉孺慕之情的杜晏,成瑜在心里冷笑一聲,這刁蠻公主,倒是天真得很。 二人回去的路上,成瑜心中一直思慮方才之事。 他現在還要靠著這長公主的庇護,雖說經常被對方蹉跎,但借著她的名頭,在這原國國都中,行事卻要方便不少。 起碼,他得以踏出王宮,而非日日被囚禁于一方小小天地之內。 因此,成瑜倒是也不能繼續看長公主如此跋扈下去,君王的忍耐總是有限度的。 “公主,你這般捉弄大王,是否有些不妥?” 杜晏瞥他一眼:“如何?你也要學那些侍女般規勸于我?” 成瑜一看他的神情,就知再說下去便要發怒,只得識趣噤聲。 杜晏前行幾步,又回頭得意道:“你方才有沒有看到那惠夫人氣得面容扭曲的模樣?你可知為何我這般捉弄她,她依舊只能上前討好我嗎?” “不知。” 杜晏嘴唇一翹,笑得張揚:“因她不過是個賤婢罷了,家族在原國籍籍無名,又怎敢問罪于我?” 見到成瑜若有所思的神情,杜晏不禁感慨,為了把自己很有利用價值這消息傳遞過去,自己還真是煞費苦心。 *** 今日,成瑜獨自一人走入學宮,而非如同這數月之中那般,時時跟在長公主身后。 春日里的倒春寒讓身體嬌弱的二公主病倒,她在生病的時候總會特別依賴雙生姐姐。 杜晏便留在王宮內陪伴自家妹妹,今日里的課程便是只有成瑜一人前來。即使是只有成瑜一人前來,那些貴族子弟依舊是不敢上前挑釁。 長公主跋扈之名人盡皆知,對于她暫時沒有失去興趣的玩物,旁人即便想要動上一下也是不可的。 只是在那些貴族子弟眼中,這個成國質子,果然同所有成國人一般,是個軟骨頭。為了能在原國過得舒坦,居然在難以相處的長公主眼前搖尾乞憐。 偌大學堂之內,沒有一人上前同成瑜打招呼。成瑜并不在意這些,他按部就班地把筆墨擺好,等著夫子入內。 今日的主講夫子乃是醫家學者。醫家學者多在各國游歷,對于山野傳聞是信手拈來,學子們都很是喜歡醫家學者主講的課程。 所以杜晏才會打發成瑜來聽這門課,并指明要成瑜將課上內容完全背下,屆時原原本本地復述于他。 成瑜自是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上課之時記得認真。 “吾在北方苦寒之地游歷之時,曾路遇凍僵的獵戶。本想將其泡入熱水之中救治,卻被一老丈阻止。那老丈言明凍傷之人需以雪擦遍全身,而不能直接浸入熱水,否則會肢體僵硬壞死,最終一命嗚呼。” 夫子在上款款而談,成瑜執筆之手,卻是猛地停了下來。他抬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過去。 夫子見他神情有異,問道:“公子瑜可是有疑問?” 成瑜站起行禮,聲音微微發抖:“夫子方才所說救治之法,可是救助凍僵之人的正確之法?” 夫子頷首:“自然,當初我也是不信,還好在場之人將我攔下,這才沒有害了一條性命。”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