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物證-《我親愛的法醫(y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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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話的時候,尾音略略上揚,有一絲撒嬌的意味在,而整個人坐在那里,烏發(fā)垂在雪白的肩頭,黑白分明,唇角帶著笑,眼神也是安靜而平和的。
宋余杭有一瞬間的錯愕,覺得她不應(yīng)該是毒販或者掮客的,無論是哪種身份都不適合她,她本就應(yīng)該是這林中的精靈,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她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把人抱起來,卻又覺得不妥,于是替她攏好了滑落到胳膊上的衣服,視線觸及到那朵艷麗的曼殊沙華時,宋余杭仿佛被燙了一下,退開一步,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上來吧,我背你?!?
宋余杭眼里一閃而過的掙扎沒能逃過她的眼睛,林厭心里也說不清究竟是什么滋味。
她們終究只是被命運、被一場刺殺捆綁在了一起的兩個陌生人罷了。
作為裴錦紅來說,她剛剛的那句話著實唐突且越界了。
林厭后悔不迭:“不了,我自己走?!?
話音剛落,宋余杭已把上了她的腿彎,她不得不往前撲在了她背上,然后就被人輕而易舉背了起來。
突然襲來的失重感令她猝不及防,以至于下意識伸手摟住了她的脖子。
這完全是從前她每一次背她時的本能反應(yīng)。
林厭回過神來,臉紅心跳,想撒手又覺得太過于刻意,而且不安全。
宋余杭似察覺了些什么,輕輕笑了一下。
“抓穩(wěn),雨天路滑,別摔了?!?
沒等林厭回過神來,她大踏步跨過了一個陡坡,林厭被顛出去,一陣頭暈?zāi)垦?,不得不又俯了回來,死死摟著她的脖子,在她耳邊咬牙切齒。
“宋、余、杭?!?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一爬上來,宋余杭就有一股熟悉感,仿佛這是在她的夢境里已經(jīng)演練過千百次的場景。
她刻骨銘心也魂牽夢縈,并且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歸屬感。
她的背上就是她的全部。
在她為自己這個想法糾結(jié)隱忍又不堪的時候,林厭在她耳邊叫了自己的名字,仿佛一根利劍直戳心底,又因為瞬間騰起的熱氣而手腳發(fā)軟。
她險些一個踉蹌,不得不伸手扶了一把樹干,微微喘著氣。
“你老實一點?!卑岛司婧屯{的意味。
林厭才不怕呢,輕哼了一聲,大大方方摟住她的脖頸,動了動好讓自己趴得更舒服一點。
“快走,天要亮了?!?
她倒是舒服了,自己就坐立難安了。
本來剛剛沒往那方面想,林厭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勾起了她深埋內(nèi)心的欲望。
尤其是每走一步,她的柔軟就蹭著自己的后背,本就被大雨淋濕的衣服更顯輕薄,步履摩擦之間像是懷揣了一只活蹦亂跳的小兔子。
這兔子還不怎么安分,一會兒貼著她耳朵說話,一會兒捏捏她的臉,拽拽她的頭發(fā)。
宋余杭滿腦子都是這兔子以及那朵艷麗的曼殊沙華,逐漸燒紅了眼角,在她又一次拱了上來的時候,終于停下腳步,耐不住性子把人放了下來,低吼。
“你他媽的自己走!??!”
動作略有些簡單粗暴了,林厭受驚,本來只是許久不見,又難得有這樣獨處的機會,未免就小女人性子了一些,卻惹來對方雷霆之怒。
以前她哪會這樣對她啊,還對她說臟話!!!
林厭又氣憤又心酸又委屈,癟了癟嘴,揪起一把野草就扔了過去。
“自己走就自己走,滾!”
話是這么說,可那眼底分明閃爍著水光。
宋余杭轉(zhuǎn)身離開,走不了兩步,又認命般地倒了回來,悶頭蹲在她面前。
“上來?!?
語氣里有那么一絲不容置喙。
林厭扶著樹,想起身自己走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咬牙切齒的。
“滾,貓哭耗子,假惺惺?!?
宋余杭又如法炮制,要去把她腿彎,林厭往后退,兩個人撕扯著,誰也不讓誰。
最終還是她力氣稍遜一籌,被人拿捏住了要害,往上一托。
林厭一陣頭暈?zāi)垦?,不得不抱住了她的脖子?
宋余杭一言不發(fā)駝著人往前走。
反倒是林厭再次趴在她背上,心底隱隱有一種不管她是誰,以何種身份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都不會對她置之不顧的甜蜜和心酸。
“你說你一個警察,咱們倆道不同不相為謀,何必沖出來救我啊?”
說說話也好,起碼能化解某種程度上的尷尬,還能轉(zhuǎn)移注意力。
宋余杭想了想:“因為是警察,任何一個中國公民遇到危險,我都會去救?!?
哪怕是犯罪嫌疑人,也只有法律能定奪他的生或死。
林厭嗤笑了一聲:“那你救完人,把我扔那兒就得了唄,何必對我這么好,背上背下的?!?
這個問題著實有些尖銳了,按道理她確實是應(yīng)該把她扔在那兒,并且戴上手銬控制住她等自己的同事來處理的。
可是她沒有這么做,她心軟了,甚至一度放棄了作為警察的原則。
宋余杭沉默。
林厭得寸進尺:“說呀,為什么不說話了,難不成你對我這么好,是因為……”
“喜歡我”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脫口而出,宋余杭仿佛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她會說什么,打斷了她的話。
“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跟來,留在這里很危險?!?
“那你可以報警,讓警察帶走我?!?
“手機……沒電了。”
略顯蒼白無力的解釋讓林厭咯咯笑起來,指甲輕輕刮過她的耳垂。
“宋警官,您可真有意思,是個妙人兒?!?
等到了夸獎的人并沒有顯出幾分高興,反倒愈發(fā)抿緊了唇角,臉上的表情十分僵硬,可是即使這樣也難以抵擋逐漸通紅的耳朵。
她惡狠狠地:“你給我閉嘴?!?
背上那人這次倒沒再吵鬧,從善如流地沒再說話。
久久等不到回應(yīng)的宋余杭又有些心軟了,她想:會不會是自己太兇了,難道真像她說的那樣,自己變得兇神惡煞的?
明明其實也就是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罷了,何必跟她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呢。
宋余杭想通了其中關(guān)節(jié),清了清嗓子開口:“我的手機真沒電了,你的呢,這林子深,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能回到公路邊上。”
她背著她轉(zhuǎn)了一圈,微微喘著粗氣,仰頭看著林中樹冠的疏密程度辨認方向。
林厭沒答話,老老實實趴在她背上。
林深便愈發(fā)顯得天色昏暗了,又是一道驚雷,密密麻麻的雨點復(fù)又落了下來。
這該死的臺風(fēng)天。
宋余杭暗咒,把人往上托了托。
“喂,問你話呢。”
隨著她的動作,林厭的腦袋微微偏向了一邊,胳膊垂落下來,炙熱的呼吸灑在了她的脖頸里,有些超乎尋常得燙。
宋余杭心里一驚,把人放了下來靠著樹坐好,伸手撫上她的額頭,頓時暗道不好。
發(fā)燒了。
荒郊野嶺的,又在下雨。
她不能再這樣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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