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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芳先開始是欲拒還迎的幾聲：“王哥，不要……”

    到了后來便只剩下嗯嗯啊啊你情我愿的聲音了。

    過了約摸十來分鐘，她澡還沒洗完呢，動(dòng)靜停了。

    艸，這他娘的也太快了，多半是陽痿。

    林厭翻了個(gè)白眼，從墻上取下浴袍披上，推門而入。

    陳芳心滿意足從他身上下來，衣服還沒穿好呢，就被一把槍抵住了后腦勺。

    林厭微微俯身，發(fā)梢還沾著水意。

    “我就洗個(gè)澡的功夫，你就迫不及待了？”

    她目光隨意往過去一瞥，躺在床上的男人褲鏈還沒拉好，因?yàn)樽⑸淞硕酒酚煮w力消耗過度的緣故昏睡著還沒醒。

    陳芳也沒想到她會(huì)突然出現(xiàn)，剛帶她上來的人不是說她不在嗎？

    她心里一緊，嚇得渾身哆嗦，眼里滲出了淚花。

    “紅姐，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解釋，是王哥他……他……”

    她話音未落，林厭干脆利落地甩了她一大耳刮子。

    “艸你媽的，要臉不要？老娘是怎么提攜你的，你就是這么報(bào)答我的？”她說著，眼里驀地溢出一抹陰狠來。

    “恩將仇報(bào)的東西留著也是禍害，不如……”

    林厭微微扣動(dòng)了扳機(jī)，陳芳一下子撲上來抱住了她的腿，涕淚交加。

    “不要，不要，紅姐，紅姐，我錯(cuò)了！我錯(cuò)了！芳芳知道錯(cuò)了！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給您端茶送水，給您當(dāng)牛做馬！只要?jiǎng)e殺我，哪怕是趕我走也行，我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了……”

    陳芳好歹也是混聲色場的人，知道這事就算等王強(qiáng)醒了去求他也沒用。

    一來二人情誼深厚，比不得她這種半路出家露水姻緣的。

    二來王強(qiáng)只看重生意上的事，夜總會(huì)里的大小事務(wù)都是裴錦紅在管，求他不如好好求求紅姐，興許還能看在從前的份上饒她一命。

    陳芳算盤打得極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要不是林厭是個(gè)臥底，她都心動(dòng)了。

    見她一直不說話，陳芳又是磕頭又是賠罪，腦袋很快就抵在地上磨破了皮，身子搖搖欲墜的。

    林厭走到紅木沙發(fā)旁坐下，把槍擱在了桌上，伸手點(diǎn)了一根雪茄，兩根手指夾著輕輕吸了一口，悠悠吐著煙圈，示意她過來。

    陳芳膝行過來。

    林厭把煙頭擩在了她裸露的肩膀上。

    陳芳想失聲尖叫，接觸到她冰冷的眼神又死死咽了回去。

    滾燙的煙頭和皮膚接觸發(fā)出了“滋滋”的聲音，一股皮毛焦臭的氣味彌漫了開來。

    林厭滿意地看著她額上冷汗直冒，臉色慘白，死死咬著唇，渾身顫抖著，硬是一聲不吭。

    直到煙頭徹底熄滅，她才撒了手。

    陳芳徹底脫力，跌坐在了地上，肩膀上偌大一個(gè)疤，鮮血淋漓。

    林厭傾身，又點(diǎn)了一根雪茄給她噙上。

    “來，嘗嘗，你王哥送我的。”

    陳芳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被她掰開了下頜，噙著那煙不敢說話。

    林厭手指拂過她的肩頭，在鮮血淋漓那塊兒狠狠掐了一下。

    陳芳再也忍耐不住，痛哭流涕起來：“紅姐，紅姐，對不起，對不起，我錯(cuò)了，再也不敢了……”

    林厭替她把衣服攏好：“哪錯(cuò)了？你沒錯(cuò)，姐姐喜歡你，給你留個(gè)記號罷了。”

    “來，起來。”林厭說著，親自把人扶了起來。

    陳芳披著衣服，渾身哆嗦，再也不敢看她。

    林厭拍著她的肩：“回去好好養(yǎng)傷，今天這事我不會(huì)告訴別人，至于王哥那兒你自己去跟他解釋。”

    陳芳抽泣，知道比起上一個(gè)吃里扒外的歌女，裴錦紅讓人拔了她的指甲，割了她的舌頭，又給她注射了高純度的毒品，最后賣到了東南亞來說。她僅僅只是被燙了一個(gè)煙疤，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

    “是，芳芳知道了，芳芳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從此只聽紅姐的，紅姐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紅姐就是我的親姐姐。”

    林厭鮮紅的指甲撫上她的臉，咯咯笑著。

    “乖，你也知道，只要姐姐打過招呼，你離開了歡歌又怎么樣，照樣流落街頭沒人要。好好跟著姐姐，有你的好處。”

    她說著，意味深長瞥了王強(qiáng)一眼。

    陳芳卻不敢再看，匆匆朝她鞠了一躬，跌跌撞撞離去了。

    等人走后，林厭復(fù)又坐了下來，意興闌珊點(diǎn)上一支煙。

    “進(jìn)來吧。”

    劉志推門而入，面色不忿：“嫂子怎么不做了她？”

    林厭幽幽抽著，煙霧繚繞里愈發(fā)襯得那張臉深沉嬌艷了。

    劉志總覺得她自從緬北回來后就有些不一樣了，說話聲音是一樣的，性格舉止也差不多，但也不知道是整個(gè)人又瘦了一點(diǎn)還是什么，容顏?zhàn)兊酶履涂戳耍砩线€多了一抹令人沉醉的風(fēng)情。

    他雖說不上變化在哪，但無疑是愈發(fā)吸引得他離不開視線了。

    劉志的視線緊緊膠著在她夾著煙的手指上，那指骨修長分明，手腕白皙又纖細(xì)。

    他咽了咽口水，就聽見林厭說。

    “畢竟是你哥喜歡的女人，做了她不是又要惹他不快。”

    劉志看了一眼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男人，眼里的不滿愈發(fā)明顯了。

    林厭把煙摁熄在了煙灰缸里，悠悠嘆了一口氣，靠在了沙發(fā)上。

    劉志走過去替她捏著肩。

    林厭感嘆：“還是你貼心。”

    劉志見她胳膊上還纏著紗布，下手更輕了幾分：“應(yīng)該的，嫂子好些了嗎？”

    “好多了，多虧你。”林厭偏頭看他，黑發(fā)柔順地垂在肩上，未施脂粉，更顯得素顏清麗。

    “對了，我今天瞧見……”那天在小木屋里見過的那個(gè)迷彩男人她不知道姓名，因此模糊了概念。

    “有人去見王哥，他們好像在談什么事情。”

    劉志淡淡“嗯”了一聲，覺得對她沒什么好隱瞞的，便和盤托出。

    “說是三天后會(huì)有一批貨送到咱們這兒來，上面的大人物也會(huì)過來。”

    “這樣嗎……”林厭琢磨著，也不知道這個(gè)大人物究竟是誰？

    看來得給組織打個(gè)報(bào)告回去了。

    “得了，不早了，你也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我服侍王哥也睡了。”

    劉志心不甘情不愿退下了，林厭唇角挑起了一個(gè)嫵媚的笑容，沖他拋了媚眼。

    而那腳背還輕輕蹭了一下他的褲腿。

    “手藝不錯(cuò)，往后王哥不在的話，可以常來按按，替我松松筋骨。”

    劉志到底是年輕氣盛了些，被她撩撥得血?dú)夥浚瑵q紅了臉，話都說不利索了。

    “好、好，嫂子都這么說了，一定常來。”

    林厭揮手示意他走吧，劉志輕輕替她闔上門，最后一眼是她跪在床上拿毛巾替王強(qiáng)擦著汗。

    他頭一次對大哥有了怨恨之心，還如此強(qiáng)烈。

    憑什么，憑什么，嫂子這樣好的女人，還全心全意待他，王強(qiáng)還不知道珍惜？

    年輕人捏緊了拳頭，眼底驀地閃過一絲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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