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蘇醒-《我親愛的法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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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嗎?”
“有,你先交代,晚上食堂吃烤雞,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早知道你們警察對待犯人也這么人道,我他媽早就自首了……”胖子想到同伴的死,想到自己那幾天的逃亡生涯,還是心有余悸。
“廢話少說,不老實配合的話也有千百種辦法暗地里折磨你。”馮建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徑直發問。
“為什么綁架孩子?”
胖子搓了搓手,腆著臉笑著:“缺錢,欠了賭債。”
“誰承諾的給你們五萬美金?”
提到這個問題,胖子又唯唯諾諾起來:“不知道,他從不親自出現,都是叫手下晚上來見面。”
“有什么特征嗎?”老局長用手指蘸了蘸口水,翻開了筆記本,做著記錄。
“每次來都是蒙著面,看不清臉,不過,穿的很好,皮鞋擦得錚亮,背后的老板應該也是有錢有勢的人。”
按照道上的規矩,請人做事一般都要先預付訂金的,這兩個綁匪一分錢都沒拿到手就動手了,不太符合常理。
馮建國住了筆:“撒謊我現在立馬就放了你。”
“別別別——”胖子激動起來,舔了舔唇:“我真沒見過那人長什么樣子,他是沒給訂金,不過他給了這個……”
胖子戴著手銬,伸出兩根手指頭搓了搓。
大冬天的,他就穿了一件短袖,凍得哆嗦,那胳膊上有針眼。
馮建國眉頭一皺,明白了。
“詳細的體貌特征敘述給我。”
“男,身高大約一米七左右,單眼皮,每次來都是穿西裝,皮鞋,戴一塊叫不上名字的手表,右手腕上有一塊拇指大的胎記。”
仿佛是害怕馮建國真的放了他,胖子竹筒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吐了個干凈。
一個下午,直說的她口干舌燥,毒癮又犯了,打著呵欠,有氣無力地靠在了椅子上。
“我說領導啊,問完了沒有?”
馮建國抬頭瞅了他一眼:“被你們綁架的孩子都賣到哪里去了?”
胖子小心翼翼斟酌著他的臉色:“要不,您再給我點這個?”
他復又伸出兩根指頭搓了搓。
馮建國笑了一下,胖子心落回了肚子里,心想:這個領導脾氣真好,早知道局子這么好待,他媽的早就來自首了。
未等他高興太久,就被一杯熱茶兜頭潑了個正著,胖子一陣鬼哭狼嚎。
馮建國捋捋制服,站了起來。
“他媽的,你綁誰不好,綁警察的親戚,知道什么叫太歲頭上動土不?我告訴你,整個江城市局老子說了算,今天我就是要你以命償命死在這里也沒人知道。”
馮建國說著,慢慢走近了他,虎背熊腰的,陰影投在了地板上。
胖子坐在審訊椅上,不住往后縮著,看著他的手摸向了后腰的槍套,渾身顫抖,又哭又嚎的。
“不,不,我說,我說,別殺我,別殺我……”
馮建國鄙夷地看著那椅子下面滲出了黃色的液體,捏著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說。”
“賣到哪的都有,反正都是偏遠山區,不過最好賣的還是東南亞,偷渡有風險,不過能拿一大筆錢。”
“和你們接頭的是誰?”
胖子生怕他把槍掏出來,搶著回答:“紅姨,是紅姨!”
馮建國挑了一下眉頭,詳細地記下了他口中“紅姨”的體貌特征。
“在哪能找到她?接頭方式?”
“歡歌夜總會,沒有接頭暗號,她有門路,只做熟人生意,既幫人走私,又當掮客。”
看著他一五一十全吐了個干凈,馮建國的手在后腰上摸了摸,似不太舒服,硌得慌,掏出了一把粉紅色的玩具槍來。
“不好意思,帶錯了,給孫女買的。”
胖子兩眼一抹黑,差點暈死過去,真真是老奸巨猾。
馮建國腋下夾著本子走了出去,面色冷凝,吩咐道:“送強制戒毒所,沒有我的親筆簽字,不準任何人私自會面提審他,就是省長來了也不行,聽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紛紛把手舉到了太陽穴邊應聲道。
刑偵副隊長薛銳暫時代替了宋余杭的職務負責押送,把槍別進了槍套里準備出發。
同事捅捅他的胳膊:“往常從來不見馮局發這么大脾氣,還關起門來一個人審訊,這要擱我們監督投訴科早就找上門了。”
另一個同事也取了槍答:“沒辦法,誰讓出事的是宋隊和……林法醫暫且不提,你們聽說了沒?趙廳快退啦,底下幾個地市的熱門人選其中就有馮局,咱們江城市局今年命案偵破率全省排名第一,還不都是宋隊真刀真槍拿命拼出來的。”
“馮局若是高升,指不定……”他頓了話頭,意味深長。
“可是偏偏這個節骨眼上,趙廳的愛徒,咱們市局的門面出了事,你說他能不氣嗎?”
薛銳皺眉,止住了話頭:“行了,別說了,執行任務要緊,出發。”
幾個同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了摸鼻子,自討沒趣,快步跟了上去。
***
2009年的最后一場冬雪落盡。
窗臺上枯萎的綠植冒出了第一縷嫩芽的時候,宋媽媽康復出院了。
季景行開車帶她和小唯回家,路過了市中心廣場的大屏幕。
等紅綠燈的間隙,宋母盯著窗外出神。
“本報獲悉,景泰集團ceo林又元之女林厭于執行任務中為挽救同事生命,不幸壯烈犧牲,年僅三十三歲。追悼會將于今日下午14時在江城市殯儀館舉行,屆時不光有商界人士參加,警方代表亦會出席……”
接下來是景泰的高管接受了采訪,證實了這個消息。
也有部分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知情人接受了媒體的訪問,紛紛提到林厭是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驚才絕艷,在法醫學的造詣上是如何如何出類拔萃……
難以想象的,明明一年前她還是全網通告的“黑心法醫”,“劊子手”,三心兩意花心濫情的“渣女”,花圈都擺上了法庭門口。
一轉眼就成了人們交口稱贊的“烈士”。
當你逝世的時候,人們才開始懷念你。
這世事當真是諷刺極了。
宋母轉過臉來:“景行……”
季景行明白了,往左打了一下方向盤,匯入了車流里。
江城市殯儀館。
“不好意思,沒有請柬,禁止入內。”
門口守著的林家保鏢穿著黑西裝,胸口別了白花,婉言謝絕了她們的吊唁請求。
今日整個場館戒嚴,不僅有林家的人在守著,也布置了不少警力。
宋母滿頭銀發被風吹得凌亂,微微紅了眼眶,張張嘴,想說什么終是咽了回去。
季景行扶著人離去:“走吧,媽。”
小唯拉著奶奶的手,沒那么愛笑了,她的眼睛里寫滿了純粹的天真和殘忍。
“林阿姨怎么了?”
宋媽媽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和你姑姑一樣,睡著了。”
回到家,季景行忙著為她們收拾東西。
“媽,你搬到我那邊和我們一起住吧,她有個伴兒我也放心些,我也能多照顧照顧你,省得兩邊來回跑了。”
宋母似沒聽見一樣,顫顫巍巍地走進了宋余杭的房間,從她抽屜里取出了一個相框,拿手拭去了上面的灰塵。
那是宋余杭給她拍的,那個下雪的夜晚,她站在庭院里路燈下吹雪的場景,笑靨如花。
“你說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么沒了,誰的人心不是肉長的,她爹媽該難過成啥樣啊……”
宋母一邊念叨,一邊步履蹣跚地走了出來,把相框放在了宋余杭哥哥的旁邊。
季景行從廚房出來,看著她燃了三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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