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疑惑-《我親愛的法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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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隊,回來了啊。”
“宋隊,身體好點了嗎?”
“宋隊……”
“宋隊……”
……
宋余杭一一點頭,跟沿途向她問好的同事打過招呼,拎著包走進了辦公室。
數月未見,她和林厭二人孤身纏斗四名犯罪分子的事跡雖然并未登報,但卻在公安系統內廣為流傳,也不知是誰起的頭。
“全體都有,稍息,立正,敬禮!”
正在忙碌的刑警們齊刷刷停下了手中的活轉過身來,把手高高舉到了太陽穴邊。
宋余杭一怔,旋即唇角泛起柔和的弧度,也回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看著這面前一張張熟悉的臉,她想,活著真好。
“禮畢!”
辦公室里復又忙碌起來,宋余杭放下包,走到了前面的公告欄邊,最下面病休那一欄里貼著她和林厭的銘牌。
照片上的人穿警服,劍眉星目,烈焰紅唇,微揚起的下巴透出幾分桀驁。
她指尖狀若無意拂過那張照片,輕輕撕下了自己的銘牌,貼到了上方值班人員處,轉身投入了忙碌的刑偵工作里。
沒等她忙太久,馮建國派人來叫,宋余杭放下手里的活,跑了過去輕輕敲門:“報告,馮局,您找我?”
馮建國正在戴著老花鏡瀏覽法制報,也沒讓她坐:“昨天我讓段城去接你,你跑哪兒去了?”
宋余杭面不改色心不跳:“報告,有點私事,去處理了。”
馮建國手里報紙嘩啦翻過一頁,冷哼了一聲道:“私事?什么私事能讓你扔下同事轉身就跑,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呢!”
宋余杭一臉正氣,大義凜然:“報告,不敢,按規定時間刑警未到崗報道不僅是曠工,也是違法行為!”
馮建國合上手里的報紙,鏡片下反射出了犀利的眸光,看著站得筆直的她道:“你知道就好……”
那放在桌上的報紙一角刊登了一則濱海省殯儀館被盜的消息。
宋余杭瞥到了,平靜地挪回目光:“那要是沒有別的什么事,我就回去工作了。”
馮建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狀若無意提起:“不急,最近沒什么大案子你正好歇歇,我問你,身體好的怎么樣了?”
“有勞市局、省廳各位領導掛念,已無大礙,可以正常投入工作。”
好歹也在官場浸淫了這么多年,宋余杭還是會說幾句場面話的。
馮建國撇著茶杯里的浮沫,把茶葉吹開:“那手又是怎么回事,你還年輕,可不要落下什么傷殘才是。”
宋余杭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紗布包裹住的右手,有些欲言又止。
馮建國眼神未變,看似慈祥,實則盯著她每一個微表情毫不放過。
“這……這是我自己打沙袋打的。”
約摸有半分鐘的功夫,誰都沒有吭氣,在這個沉默的瞬間里,宋余杭難免想到了昨晚睡前跟林厭的聊天。
她躺在床上掛點滴,宋余杭坐在她對面的病床上看著她。
林厭偏了偏頭:“你的手……”
她看看自己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掌,笑了:“沒事,馮局要是問起來我就說是我自己打沙袋打的,以前也經常這樣。”
“他會不會讓你——”
宋余杭斬釘截鐵:“不會,他要是讓我當面拆開紗布驗傷那才是在彼此心里深深埋下懷疑的種子,你不要小看馮局,他是個聰明人,不會這么干。”
果不其然,馮建國皺皺眉,放下茶杯:“傷還沒好透徹打什么沙袋,我說你們年輕人精力也未免忒旺盛了一點。”
宋余杭笑笑:“還不是關禁閉閑的。”
“行了行了,這事你也別忿忿不平,雖然情有可原,但紀律就是紀律。”馮建國說著,又戴上老花鏡繼續看報:“對了,昨晚到底干嘛去了,段城找你這半宿,也不知道給人家回個消息。”
果然來了。
昨晚也曾和林厭談到這個問題,她有些苦惱:“我在省城還有幾個老同學,要不……”
話還未說完,就被林厭否決了:“靠譜嗎?確定威逼利誘都不會泄露你的行蹤嗎?”
宋余杭沉默,女人卻眸中一亮,唇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我倒是有個主意,就是得犧牲一下宋隊的清譽了……”
宋余杭看著她,唇角挑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在她身上劃過:“哦?”
林厭怒,就差從床上撲過來撓她了:“你想什么呢,不是我,是林舸!!!”
宋余杭照著林厭的說辭,略有些靦腆地笑了:“真要說啊?”
馮建國瞥她一眼,難得帶了點嚴肅看她:“難不成還有什么難言之隱?”
宋余杭照本宣科,臉色微紅:“約……約會去了。”
馮建國一口茶水沒咽下去全數噴在了報紙上,萬萬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么個答案來,看著她的神色莫辯,頗有幾分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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