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自由-《我親愛的法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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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頂著一根鋼針,隨時都有可能扎進去。
兩個年輕人面面相覷。
林又元靜靜看著她表演,笑了:“有膽色,不愧是我林又元的女兒,你扎,今天我就算是抬尸體也要把你抬回去埋在我林家的祖墳里。”
林厭肩上還有傷,這個姿勢維持不了多久。
她微微喘著粗氣,手腕開始發抖,被他這句話激得血氣翻涌。
父女倆無聲地對視,林又元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林厭這點小聰明在他面前就是蚍蜉撼樹壓根不值得一提。
他壓根不用說什么話,他甚至都不用像林厭一樣擺出各種無所謂的笑容來掩飾內心真實的想法。
單憑那種漠不關心略帶一絲厭惡的眼神就足夠做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林厭的手開始發抖,她幾乎快握不住鋼針,她開始頻繁地咽口水。
這是緊張且害怕的表現。
林又元窩在輪椅里坐得氣定神閑,要不是四面鐵窗,再來一杯熱茶他就可以在這喝茶看報紙了。
林厭的手卻因為顫抖讓針尖進去了兩分,那兩個保鏢開始虎視眈眈,準備隨時撲過來搶人了。
林又元卻依舊是漠不關心的,他甚至有些不耐煩地磨起了腳尖,似在催促林厭:要死就趕緊死快點,別浪費時間。
林厭咽了一下口水,讀懂了他的肢體語言。
她唇角一彎,露出了個他來到這里后首個展露出的笑容。
“既然這樣,又何必生我呢。”
她說完這句話后,微微闔上了眸子。
林又元瞳孔一縮,已來不及阻止,林厭撒手的那一刻,一股血柱從針尾處噴薄而出,瞬間染紅了病號服,濺落在地上。
林又元哆嗦著嘴唇,咬肌翕動著,手里的綠扳指也停止了摩挲。
他眼睜睜看著林厭仰面倒在了床上,她下手狠,扎的是動脈,那一股細小的血柱就如淋浴噴頭滋滋往外冒著血,按都按不住。
而她披頭散發倒在床上,眼神卻還是明亮,死死盯著他這個方向,似要讓他記住:她今天的死是誰造成的,又是誰逼的。
仿佛時間空間重疊,當年的那個女人也是如此這般倒在他面前,雖死卻不屈。
如出一轍的一張臉,如出一轍的氣節。
他的右手開始劇烈顫抖起來,猶如得了帕金森打擺子一樣。
兩個保鏢撲上來扶他:“林總,林總!”
世界黑暗前的最后一眼是他操縱著輪椅豁然轉身離去,林厭知道,自己贏了。
她的前半生碌碌無為,隨波逐流,選擇法醫這份職業是她自己做主的第一個抉擇,也是唯一且最后的抉擇。
她不會再妥協。
妥協的結果就是她已經永遠失去了初南。
她必將為執著追求真相而奮斗終生。
只是……
她想起那個名字,那個人的臉,竟然有一絲遺憾。
可惜了,她和宋余杭還沒分出個勝負來。
***
養傷的這段日子宋余杭沒少往看守所打電話,可是每一次都不例外,得到了“案件尚在審查階段,不接受外界詢問”的回復。
這是省廳直屬的案子,上級高度重視,以她的級別想插手也是有心無力。
一個月來,宋余杭見不了林厭的面,打聽不到林厭的消息,這個人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她心急如焚。
如果真的照趙俊峰所說,林家出面撈人的話,不可能到現在連點動靜都沒有。
她安排在看守所門口的線人也沒有看到林厭出來過。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以趙俊峰的級別直接出面撈人不是不能而是不可以,他能做的也只有把物證還給主人了。
宋余杭撫摸著這條銹跡斑斑的機械棍,幾乎快魔怔了。
她從沒有這么想念過它的主人。
林厭傷好了嗎?
看守所里熱不熱?她待得習慣嗎?
她那么挑,能吃的下東西嗎?
獄警有沒有給她氣受?
獄友有沒有欺負她?
宋余杭想到這里,微微彎唇一笑,算了,她不欺負別人就是好的了。
只是林家為什么不出面保釋她呢,還是說出了別的什么事?
宋余杭越想越坐立難安,護士敲門要進來給她換藥了。
她把機械棍塞進了床頭放著的背包里:“進來。”
“宋警官,您恢復的不錯,再躺幾天應該就能出院了。這是今天的最后一瓶液體,輸完了您按鈴叫我們就行,有事隨時吩咐。”
小護士替她扎好針,又扶著人在床頭靠好,往她腋下夾了一根溫度計。
宋余杭十分配合,臉上泛起溫和的笑容:“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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