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對峙-《我親愛的法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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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余杭二話不說轉身就走,物業追了兩步:“誒誒,現在去估計什么都找不到了,按市政規定,所有垃圾都會在當天統一銷毀處理,要么填埋要么焚燒”
走到樓門前的時候,技偵也剛好下來,林厭拿手擋著雨,抬眼看灰黑色的天幕,腕上的手表在黑暗里發出微弱的熒光。
離天亮還有不到六個小時,時間不多了。
宋余杭走她身前過,帶來一陣潮濕的風。
林厭略抬了眼眸:“我想你應該知道,即使找到魚缸,上面殘存的指紋也可能因為大雨的沖刷而不復存在”
宋余杭腳步微微一頓,側過身子看她。
林厭望進那雙棕色眼睛里去:“退一萬步講,就算魚缸上僥幸留下他的指紋,那又能怎么樣呢,判不了死刑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唇角微微勾起了嘲諷的笑意:“死因是遲發性溺水,從主觀上來說,當時沒有立即致死,而且還有個三歲的孩子,我鑒定過的案子里有個因為情感糾葛砍了對方三十多刀的,殘忍嗎?可怕嗎?喪心病狂嗎?”
“但是因為是兇手撥打的急救電話,死者在送醫途中死亡,所以最后被判死緩,現在也還沒死成”
“宋余杭,放棄吧,孫向明早就知道他不會死,他有恃無恐,你此去無異于大海撈針”
她從那嘲諷的笑意里咀嚼出了一絲冰冷的恨意。
她肩上的四角星花被雨水沖刷得雪亮,愈發襯得眉眼銳利,兩個人就這么隔著雨簾,冷冷對望。
“那又怎么樣呢,我承認,我國現行的法律或許是有不周全的地方,難道林法醫要越過道德和法律的底線,去做那把殺人的利刃,以怨報怨嗎?”
林厭唇角溢出冰冷的笑意,咬牙切齒:“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替天行道,又有何不可?”
宋余杭上前一步,她個頭高,把昏暗路燈下那一絲殘存的光線都遮蔽完了。
林厭籠罩在她的陰影里,仰起頭,雨水順著尖俏的下巴往下淌。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如果有那一天,即使是出鞘寶劍,我也不惜親手折戟沉沙掩沒它的鋒芒”
宋余杭居高臨下看著她,那雙淡棕色的眸子里依舊沒什么情緒,但是林厭相信她說的出做的到。
一想到將來會和這樣的人成為對手,她勾唇一笑,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竟然有幾分棋逢對手的興奮。
她抬眸,輕輕上前一步,踮起腳尖,手柔弱無骨地放上她的肩膀,在外人看去,就是兩個相當親密的人在說悄悄話。
林厭攬著她的肩頭,在她耳畔吐氣如蘭:“是嗎?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宋余杭鎮定自若,微微偏了頭過去也貼上了她的耳朵,她不能躲,躲就是甘拜下風。
“會的,不會讓你等記太久”
林厭的手順著她的肩頭往下滑,雨水鉆哪她鉆哪,和宋余杭一樣,她太懂得察言觀色了,尤其是某些方面的天賦簡直是聰明過了頭。
她是沒躲沒動甚至正面回應了,可是啊,緊繃的身體早就出賣了她。
林厭微微一笑,順勢把自己送上去,就像來了一個貼面熱吻一般,她的耳朵輕輕擦過她的嘴唇,有些冰冷卻柔軟的觸感幾乎讓她瞬間戰栗了一下,這是身體本能和情愛無關。
“宋隊——”有人來叫。
宋余杭不著痕跡退后一步,再次抬眸看著她,不愧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人,幾個瞬息的功夫,已經恢復了平靜。
“但是在那之前,我有別的事要做,法律怎么判是法律的事,破案、搜集證據尋找真相是我的責任,我俯仰于天無愧于地,我對的起我身上的這身衣服,也對的起我的良心”
她說這話的時候分外平靜,不像是賭咒發誓,也不是一時頭腦發熱。
她早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
熱血平息下來變成了需要時刻謹記的職業操守,在日復一日繁瑣的刑偵工作里并沒有消磨掉熱情,而是變成了川流不息的河流,越是平靜,越是暗流洶涌。
林厭渾身一震,咬緊了下唇猛地看向她,她卻已經帶著自己的人上了車。
一聲令下,全員奔赴城北的垃圾填埋場。
江城市局刑偵支隊傾巢出動,包括調休的,請假的,甚至是輔警可以用的人都來了。
馮局站在窗前,外面的雨根本沒停過,他手里的茶已經涼了也顧不上換,就著抿了一口又放下。
有警員進來敲門,面有難色:“馮局,孫向明的律師來了,要求我們放人”
“去告訴他們,時間還沒到,這個人不能放”他把茶杯放在桌上,負著雙手煩躁地來回踱步:“派人聯系宋余杭,這都多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都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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