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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舒，我知道說什么都沒用。花生糖正常衰老，死亡，并沒有什么痛苦，你要相信，它再另一個(gè)世界會(huì)過得很好的。”李蔚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

    林楚楚無聲的給了她一個(gè)擁抱。

    ——

    回到家里，云舒就更像丟了魂似的。

    看著客廳上花生糖慣常趴著曬太陽的毯子，彎腰摸了摸，脫了鞋，坐在毯子上，蜷縮成一團(tuán)，頭埋在臂窩里。

    章斯年見狀，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你剛剛淋了雨，回去換身衣服吧。”

    云舒蜷縮在毯子上，背后靠著沙發(fā)腳，一動(dòng)不動(dòng)，仿佛沒有聽到。

    “花生糖也一定不想你再生病了。”

    云舒終于有了些反應(yīng)，抬起頭，愣愣的看著他，眼睫含淚。

    章斯年拉著她的手臂起身，上樓。

    云舒就像提線木偶一樣跟著他的腳步。

    “先換衣服，然后把頭發(fā)吹干，知道嗎。”

    章斯年把她送到屋內(nèi)：“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你要照顧好你自己。”

    說著替她關(guān)上房門，留她一個(gè)人靜靜呆一會(huì)兒。

    云舒動(dòng)作粗魯又懊喪，將衣服脫下來，拿起睡衣是，看到上面印著的花生糖的圖案，心里又是一涼。

    她動(dòng)作小心翼翼，將這件睡衣疊好，從柜子里拿了件普通的睡裙穿上。

    吹風(fēng)機(jī)呼呼的吹，平日她最愛惜自己這頭粉紅色的卷發(fā)，也沒了護(hù)理的心思。

    眼睛半合上，不敢看屋內(nèi)的情景。

    客廳里還算好些，她自己房間里，花生糖生活的痕跡簡直太明顯了些：床邊的地毯，角落里堆著的磨牙玩具、飲水機(jī)，書桌上放著的合照，書柜一角上留下的它的齒痕……

    ——

    章斯年回到書房，神色如常，心里也有種說不出壓抑。

    想到云舒早上哭成淚人一般的模樣，嘆了口氣，捏了捏鼻梁。清空思緒，開始處理助理早上送過來的文件。

    閃電劃破黑夜，雷聲在耳邊炸開時(shí)，他握筆在文件上簽字的動(dòng)作一頓——那天雷雨夜，花生糖一溜煙沖進(jìn)書房撲在云舒懷里的動(dòng)作，在腦海里還很清晰。

    雖然那天云舒抱著花生糖，笑著說“我早就不怕打雷了”，但他依舊放心不下。

    放下筆，準(zhǔn)備去看一眼。

    走到門前，門縫里還漏這光。

    他輕輕敲了敲門：“云舒。”

    里面輕輕應(yīng)了聲，那聲音消散在雨滴落下的聲音里，不甚分明。

    “我進(jìn)來了。”

    章斯年推開門。

    云舒正靠坐在床上，懷里抱著裝著她和花生糖兩人合照的相框。

    “時(shí)間不早了，早些睡吧。”

    云舒目光空滯的搖搖頭，嗓音沙啞：“我睡不著。”

    “身邊空落落的。”

    章斯年看著床邊空蕩蕩的毯子，內(nèi)心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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