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兄長-《第一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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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梧和胞弟一向兄弟情深,如今胞弟繼承王位不久便有許多人來沈白梧這里拜訪走動,將來若對趙王有所求還可請沈白梧幫忙說幾句話。所以一旦沈白梧開辦宴席邀請賓客,幾乎沒有人會拒絕。
即便是這宴會上有身份比較敏感的姬玉。
但是天下皆知姬玉公子和白梧公子是摯友,沈白梧也說姬玉只是來看望自己,貴族們也就配合著裝傻了。
宴席中午開宴,一早就來了不少人。我在長廊上走動的時候時不時就要低頭行禮避讓,來人的服裝一個比一個華麗送來的禮物一件比一件金貴,足以見得沈白梧的炙手可熱。
我拿著聆裳漿洗好的衣服送到姬玉房間里,半路上卻與一隊送禮的隊伍迎面撞見。我正欲像平時那般避讓到路邊,卻被隊伍最前面的人一把拉住了手腕。他抓我這一下子很突然,嚇得我立刻用另一只手撈住搖搖欲墜的衣服,才避免它們落在地上。
拉住我的人因為震驚而語氣不穩(wěn),嘆道:“你……你還活著?”
我抬眼看去,這個男人與姬玉年齡相當(dāng),身材高大微微發(fā)胖,長相也是端正的,只是眉間有幾分陰郁之色。
這是一張熟臉。
我愣了愣,然后把手從他的手里抽出來笑道:“這位貴人怕是認(rèn)錯人了。”
他皺皺眉似乎想說什么,看了一眼旁邊的仆人便把話咽下去,先支使他們?nèi)シ哦Y物。待仆人遠(yuǎn)去周圍沒有別人時,他圍著我轉(zhuǎn)了一圈肯定地說道:“你是九九。”
我笑而不語。說實話,從小到大我最不喜歡聽見他叫我九九,那多半預(yù)示著接下來的嘲諷和戲弄。
這位久別重逢的故人是我的三哥姜散之,父王的嫡長子也是世子,若齊國還在父王壽終正寢那如今他便是齊王了。可惜齊國覆滅他逃出圍城,如今流亡趙國只能算個落魄貴族。
看他的樣子,趙王應(yīng)該待他還不錯,他居然還能準(zhǔn)備禮物來參加沈白梧的宴席。
姜散之打量著我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按住我的肩膀,急切地說:“你還活著,那期期是不是也還活著?她沒有真的被處死吧?”
我搖搖頭,淡淡地說:“不,期期是真的死了。”
“你在場?”
“我在場。”
姜散之的臉色黯淡下來,他失望至極地說:“期期對你那么好你都不知道報答嗎?為什么她死了,你卻能活下來?”
我臉上還是笑著心里卻嘆息,這位歷來最擅長責(zé)怪別人的兄長,我早知道他會這么想。
“既然你那么希望期期活下來,逃命的時候為何不肯帶她走?”
城破那日姜散之喬裝獨自奔逃,期期是如何喊著他的名字追到宮門求他帶她一起走,我還記得清清楚楚。而他如何裝作沒有聽見,頭也不回地逃走了我也看得清清楚楚。
我很明白他的心思,期期太過美麗若是帶著她便很容易暴露身份。但是我想他也很明白,宮城陷落之后逃不掉的期期可能淪為將軍們的玩物,也許還會有更悲慘的命運。
現(xiàn)如今看起來他和我預(yù)料中的一樣,絲毫沒有把這過錯怪罪在自己身上的意思。
姜散之聞言眼里燃起惱怒的火焰,他提高聲音說道:“你這庶女還敢怪起我來了?我能和你們一樣嗎?我是齊國的世子,只要我還活著就是齊國的象征,齊國就有復(fù)國的可能。你們呢,你們能做什么?”
我定定地看著他一會兒,實在是忍不住笑了笑。他這般口氣我還以為齊國的仇是他報的呢。只是我此刻真是沒有耐心同他雞同鴨講地翻舊賬,便捧起手中的衣服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我要去送衣服了,貴人可不可以讓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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