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瘋狂打臉-《人類觀察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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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鳶那兩杯酒倒的很有想法。
一杯潑呂薇依的臉上,潑臟了她的漂亮臉蛋。
一杯從她的頭上倒下來,弄濕了她精心呵護的發型。
雙管齊下,直接叫她從‘鳳凰’變‘山雞’。
任她平時如何在諸位有‘志’青年面前賣弄風騷,此時這模樣,斷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何鳶潑完了水,并沒有離去。
她坦蕩蕩的站在原地,似乎不怕與人對峙。
方才一人喊:哪里來的瘋女人。
何鳶聽了,不急不緩,慢吞吞道:“比起我,呂小姐現在更像瘋女人吧,我說的對嗎?”
她說的確實是事實。
哪怕‘陳靜’穿得土里土氣,沒有打扮過,臉上也只畫了淡淡的妝——在這燈紅酒綠,曖昧的強光之下,這點兒妝等于沒畫。
盡管如此,她也比現在的呂薇依體面地多。
梁凡連忙招呼人拿來了毛巾和干凈的水。
酒是兩杯好酒。
喝下肚子里是好酒,叫人身心暢快,但糊在臉上就令人黏膩難受。
呂薇依眼睛難以睜開,方才閉眼閉的不夠及時,小部分的烈酒倒進了眼睛里,導致她現在無法睜開自己的雙眼。
梁凡親手服侍她,將毛巾打濕,輕輕的擦拭她的臉蛋。
呂薇依氣的渾身發抖,梁凡剛剛給她把臉清理干凈,還未來得及清理頭發,呂薇依已經一把推開梁凡。
她來勢洶洶,上前一步,眼睛尚未睜開,只瞇起一條縫,透過縫隙模模糊糊的看見何鳶的身影。
呂薇依氣的頭腦發脹,找都沒找準她的臉在哪兒,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她從一個農村小妹到斜坡的當家花魁,整整花了八年時間,后面這四年,她再也沒有從誰那里收過如此欺辱。
這個瘋婆子竟然敢在斜坡里——在她的地盤上——用斜坡的酒潑她,而且還是當著這么多公子哥兒的面!
呂薇依最講究的就是一個面子,一個體面,何鳶對她的羞辱讓她幾乎發了狂,雙眼發紅,這巴掌眼見得就要落到何鳶的臉上。
可最后,也沒落下來。
她的手叫一個男人抓住了。
這男人,就是孫凱。
孫凱中午的時候從霍明的辦公室里出來,想起在樓下見到的陳靜,一副楚楚可憐,無依無靠的模樣,看得他心里抓心撓肺的癢。
在別人看來,陳靜相貌平平,打扮一下勉強算得上是美女,唯一出眾的就是她的學歷和頭腦。
但嫁給霍明之后,這兩個出眾的東西也沒了什么用處。
沒人瞧得上她,她卻偏偏入了孫凱的眼。
如果陳靜不是霍明的妻子,她換成是任何一個人的妻子,孫凱恐怕都已經對她下手了。
他有一個沒人知道的喜好,就是愛睡高材生。
看到那種高高在上的文化人被他壓在身下狠狠侵犯,會叫孫凱產生一種妙不可言的征服感。
陳靜下午的模樣,便勾出了他體內的邪念。
孫凱總不能真的對自己的嫂子下手,霍明那個男人是個占有欲強的可怕的變態,他就算不喜歡,也不可能把陳靜送給兄弟幾個玩一玩。
因此,他從耀輝集團出來,便急著來斜坡找個高學歷的小姐泄火。
火還沒泄,便看見大廳里這一幕。
彼時眾人圍的還不算緊,透過一絲縫隙,叫孫凱看見:人群中間起沖突的,正是陳靜和呂薇依。
孫凱趕過來的及時,呂薇依那一巴掌到底沒有打上陳靜。
孫凱抓住了她的手,開口:“依依,有什么話好好說,動手就沒意思了?”
呂薇依恢復了一絲清明,見眼前的人是孫凱,沒有發作。
她對男人向來寬宏大量。
孫凱回過頭,說道:“嫂子,你這是在干嘛?”
何鳶站的筆挺,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按照陳靜的性格,現在說話了才有問題。
她需要給呂薇依一個表演的舞臺。
果然,見何鳶沒說話,呂薇依整理好頭發,當即把剛才的一切說了出來。
這一回都不用她去顛倒是非黑白,因為事實就是——何鳶潑了她兩杯酒。
呂薇依:“孫哥,哪兒都有規矩,我們斜坡也有斜坡的規矩,陳靜今天潑了我的酒,讓我在大家伙面前丟了人,我教訓她,是理所當然的,你說對吧。”
孫凱道:“你之前也做過這些,依依,適可而止,別鬧了。”
呂薇依知道孫凱對陳靜一直有點兒什么旖旎的意思,見他不幫自己,全然一副幫著陳靜的模樣,呂薇依翻了個白眼,登時連孫凱的面子都不想給。
人群中,一人附和道:“孫凱,你這可就強詞奪理啊!”
出來的,是何鳶在門口碰到的范偉天。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人群里面的,端了一杯酒,舌頭在口腔里頂了一下,站了出來。
范偉天頭上那撮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環境的影響,顯得更加油膩。
孫凱和范偉天兩人雖然是霍明的狐朋狗友,但也是面和心不和。
范偉天看不起孫凱明明都是一起出來嫖的,卻還要在家里端個長子認真努力的好青年形象,認為他虛偽。
孫凱則是因為范偉天看他不爽,他當然也看對方不爽。
二人都顧及這霍明的面子,沒有當面鬧起來,實則關系如履薄冰,只要稍微一塊小石子砸上去,這塊薄薄的不堪一擊的冰層就會立刻碎成一片一片。
再往下,就是寒冷到極點的深水區。
如今,這一塊小石子就是呂薇依和陳靜的矛盾。
范偉天和呂薇依算不上太熟。
呂薇依作為霍明的女人,每一次霍明來斜坡和他們鬼混,這女人總會陪在霍明的身邊。
說話聲音嬌滴滴,人也嬌滴滴,水一樣,哪個男人不喜歡?
一來二去,范偉天就是和呂薇依人不熟,也混了個臉熟。
有時候也能搭上一兩句話。
不過就算呂薇依再怎么千嬌百媚,霍明的女人,眾人就算是有那個賊心去想,也沒那個賊膽子去碰。
范偉天這時候站出來為呂薇依說話,純粹是為了膈應孫凱。
再一個,他也不大喜歡陳靜這個清高的婊.子,如今陳靜陷入了這種僵局,他一馬當先的來落井下石。
“剛才大家都看到了,陳靜先潑依依的酒,嫂子,這就是你不對了,雖然霍哥寵愛依依吧,但你作為她老婆,你不但不和依依姐妹相稱,共同伺候霍哥,你還在后宮給霍哥添亂,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情。”
“范偉天,你也適可而止,大清早就亡了,霍哥家里沒有皇位要繼承,你做什么三宮六院的美夢呢?”
“哎喲喲,哎呦喂,孫凱,你這是幫陳靜說話?你什么意思啊?”
“我什么意思,我要問問你什么意思。”
范偉天獰笑一聲:“我什么意思不知道,但是大家伙兒可都知道,你對陳靜有什么意思哈!”
周圍一片哄笑。
何鳶:“你不用為我出頭。”
孫凱:“嫂子,是他們欺人太甚,你不用怕……”
“哈哈哈哈哈哈!”范偉天一陣大笑,打斷了孫凱的話,往地上呸了一聲:“狗男女。”
孫凱氣血方剛,良好的修養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
人在氣頭上的時候,遑論氣度二字。
他當即揪著范偉天的領子,光速和他扭打在一塊兒。
現場因這兩個大爺打在一塊兒,亂成了一團糟。
何鳶退后幾步,以免打架的兩個男人傷到自己。
孫凱與范偉天怨恨積攢的久,如今各種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打起架來就格外不講情面。
他先扭住了范偉天的衣領,范偉天立刻火氣爆發,伸手就抓著他的手,另一只空閑的手給了孫凱的右臉一拳。
這一拳用力極大,孫凱的嘴角當即被打出了血絲。他低吼一聲,像頭野蠻的公牛,把范偉天一個勁兒的往前頂。
范偉天身材瘦弱,又因吸毒酗酒等多種不良習慣,導致他的身體打起架來宛如一張紙片,頗有些不堪一擊。
面對保養良好,時常去健身房的孫凱,他除了剛才熱血上頭,打了孫凱那一拳,占了點兒便宜之后,接下來幾乎是被孫凱壓著打。
二人都打紅了眼。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
斜坡酒吧公子哥鬧事兒是常見的事情,一開始眾人都沒放在眼里。
但這回鬧事兒的兩個公子哥都是霍明的人,霍明的兄弟和他本人,跟斜坡的關系千絲萬縷,更何況斜坡的這位‘一姐’還跟霍明攪在一起不清不楚的。
梁凡一看這一幕,也慌了。
若換成普通的人鬧事,梁凡大都冷靜沉著,他在這兒工作了這么多年,不會連這點兒本事都沒有。
可眼前這二人——梁凡只得看向呂薇依。
他是個人精,聰明的很,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做不了主。
就算做主了,但如果一旦得罪了其中的哪一個,他的后半輩子就在淮京寸步難行。
不過呂薇依就不一樣了,她有霍明做靠山,就算是把孫凱和范偉天得罪完了,霍明也會幫她撐腰。
梁凡心道:我才不做這個冤大頭。
他立刻問道:“依依姐,這事兒怎么辦?”
呂薇依自己從頭到尾狼狽不堪,這么多年來維持的體面在這一刻丟的一干二凈,梁凡偏還要挑這個時候來問她怎么辦。
她現在什么都不想辦,只想讓‘陳靜’立刻去死!
呂薇依咬著牙,盯著陳靜。
眼前這混亂的一片都是她造成的,而這個當事人此時卻退的遠遠的。
站在混亂的外圍,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呂薇依一想到陳靜此時定在心里狠狠地嘲笑她,她就氣的五臟六腑都揪著疼。
這個瘋女人憑什么站在外面風輕云淡的看,憑什么不努力就可以嫁給霍明,她現在就應該被人推到混亂的中心,然后被踩死,被踩碎!
呂薇依想到這里,突然茅塞頓開,心生一計。
“他們打架,你覺得我們勸的回來嗎?我看只能出點事情,兩個人才會分開。”
“依依姐,出什么事兒啊?”梁凡為難道。
“出什么事,還用我教你嗎?”呂薇依斜眼瞥了一眼站在角落的陳靜。
梁凡跟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陳靜身影半邊藏在黑暗里,形如鬼魅。
梁凡見過陳靜不少次,可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一眼撇過去,看到陳靜時,竟然讓他從內而外的,發自肺腑的感受到了恐懼。
這恐懼稍縱即逝,梁凡很快就恢復正常。
只是心里不免納悶:這個陳靜怎么跟個鬼似的?
呂薇依的意思,梁凡已經聽明白了。
她口中的出事,不是別人出事,正是要叫陳靜出事。
二人面前,原本只是孫凱和范偉天的單打獨斗,已然變成了一團混戰。
原因是范偉天‘身嬌體軟’,不堪孫凱的毒打,便吆喝了一聲。
他今天是和自己弟兄們一起來喝花酒的,人群中,一聽到范偉天的吆喝,這些人立刻一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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