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南溪正有滋有味的吃著麻辣燙,看到殷北望進來,笑著說:“果然還是楊國福的好吃。” 殷北望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不過臉色更黑了,他把米線重重地放到餐桌上,冷冷地說:“很好玩兒嗎?” 看著很不高興的殷北望,南溪嚼在口中的食物,感覺咽都咽不下去了,心里卻在打鼓,會不會鬧得太過了? 不過就算太過,南溪也得硬撐下去,揚著下巴,死不承認道:“我又沒玩你,誰跟你似的那么壞呀,只不過你去買的時間太長,我又很餓,實在忍不住就吃了。” 她這心思全都寫臉上了,作為心理咨詢師的殷北望再看不出來,就該返校重修了。 殷北望抱著雙臂,表情冷冷地俯視著她,諷笑道:“好,很好,南溪,我告訴你,從今往后,我不會再給你買麻辣燙,過橋米線這類的食物。” 南溪目瞪口呆,他這么板著臉跟自己這么說話,還是頭一次,感覺好怕怕。 還沒進行下一步的反應,殷北望就做出令她驚掉下巴的事情: 他拎起那份米線,當著她的面扔進了垃圾桶,然后揮袖而去。 南溪伸長脖子看了眼那份魂歸垃圾桶的米線,嗷,不能吃了,湯都流到外面了。 她還想著,少吃點兒麻辣燙,然后再來幾口米線呢。 哼,這殷北望真浪費!就這么給扔了,南溪咂咂嘴,心里還是挺想吃米線的。 只是剛才他說的什么意思?他不會再給她買了嗎?南溪想笑,她要是想吃的話,不會自己去買嗎? 不知何時,殷北望站在客廳中央,嚴肅地說:“以后我要是再見你吃這些沒營養的食品,見一次扔一次。” 南溪神色一怔,怎么感覺他說得是所有沒營養的食品,不單單只是麻辣燙,過橋米線! 殷北望像是瞧出她的心中所想,“是的,所有沒營養的食品,不要讓我見到。”說完,他瞧了瞧還剩半碗的麻辣燙,抿緊了唇。 南溪見他正打麻辣燙的主意,忙端起了碗,護在胸前,生怕他把自己的晚餐給扔了。 好在殷北望還算有人性,說:“念在你還沒吃晚飯,麻辣燙我就不扔了,記住,下次別讓我看見。” 南溪目送他進了臥室,心有戚戚焉,怎么辦?她好像摸了老虎的屁股,惹得老虎反咬一口。 看著面前可口的麻辣燙,南溪癟癟嘴,這不會真是最后一頓吧,不管是不是,她得吃,這是殷醫生給她買的呢。 吃完,南溪心不在焉的在廚房洗碗,目光有一下沒一下的瞧著臥室,臥室門沒關,見殷北望正翻衣柜,找換洗衣服洗澡,而且全程一直沉著臉。 南溪收回目光,心里一直在盤算著,殷醫生這是算生氣了吧?這是他倆結婚以來,他第一次鬧脾氣呢,真是稀奇。 怎么辦?南溪覺得好興奮,這么異常的腦回路,也是沒誰了。 南溪三兩下收拾完廚房,然后左手拿著一盒酸奶,右手端著一杯倒好的牛奶進了臥室。 南溪放下牛奶,聽著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心里在想,接下來該怎么辦?是繼續冷戰,還是握手言和? 想到握手言和這條路,自己就必須先低頭,南溪越想越覺得不行,當初因為艾青接機這事兒,他見她眼淚都快落下來了,都沒說實話,現在就因為折騰他買飯這事兒,她就得先低頭認錯? 哼,沒門兒! 這時候南溪是有骨氣了,可真當殷北望洗澡出來時,鳥都不鳥她一眼的時候,南溪的心又開始七上八下了。 于是南溪又給自己找借口,現下艾青回國了,這個重量級人物出現了,她就更不能讓他們的婚姻出任何差錯,不能給別人鉆空子的機會。 這么一想,南溪心里舒坦了,只是望著殷北望那冷若冰霜的臉,她搭話的勇氣又在逐漸減少。 某人欲言又止的模樣,被殷北望逮個正著,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掀起被子一角,躺在了床上。 南溪見他有準備睡覺的打算,這就更不能了,當天的事當天解決,鬧不和這事兒吧,堅決不能留到第二天。 南溪假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地說:“那個,先把擱在桌上的牛奶喝了,然后再睡覺。” 殷北望只是看了她一眼,坐起身,端起牛奶咕嚕咕嚕地喝完之后,一言不發地躺在床上,閉上雙眼。 嘿,我這暴脾氣!南溪覺得她都主動說話,把這事兒翻篇兒了,他這怎么還端著架子呀! 不理她,拉倒,她還不稀罕呢! 南溪很生氣,動作幅度很大地躺在了床上,并且身體還背對著殷北望,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在她躺下后,殷北望睜開眼看了一眼她,也只是一眼,伸手關了燈,閉眼睡覺。 感覺到后面的動作,南溪很傷心,她決定明天不要理殷北望了。 *** 估計是心里藏著事兒,第二天南溪早早就醒了,起床的那刻,看到睡得很香的殷北望,真想一枕頭悶死他算了。 南溪是克制了許久,才把心里的那股沖動壓制下去,暫且留了殷北望一條小命兒。 早飯,她出去湊合了一頓,就去看望蘇周璟了,進門第一句話問的就是:“周澋不在家吧?伯父伯母在不在?” 蘇周璟側身讓她進來,關上門說:“他去公司了,放假期間,正是公司忙的時候,我婆婆和公公去土耳其旅游了,家里就一個保姆在。” 南溪頓時原形畢露,苦著臉來到客廳,癱坐在沙發上:“好煩呀!” 保姆端過來一盤切好的蘋果放在茶幾上,之后就識相地“消失”在眼前。 蘇周璟挺著五個月的孕肚坐在沙發的另一邊,奇怪地問:“出什么事兒了?” 南溪歪著頭看她,苦惱地問:“你覺得前女友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前女友?蘇周璟皺眉,“這個得看情況了吧,前女友不一定是明月光般的存在,也可能是蚊子血。” 南溪問:“你覺得艾青這個前女友是哪種類型的?” 蘇周璟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艾青?她是誰啊?” 南溪臉一下子拉了下來:“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殷北望的前女友叫什么名字。” 蘇周璟恍然大悟,立馬想起來了,看南溪的臉色,不由問道:“怎么回事啊?好端端地怎么扯上她了。” 南溪撇嘴:“她回國了,應該昨晚就回來了吧。” 蘇周璟一拍大腿:“嗨,她回來就回來唄,反正殷北望已經和你結婚了,她還能起多大作用?!”見南溪撅起了嘴,瞠大眼睛:“不會吧,殷北望做出回應了?他出軌了?” “停!”南溪覺得蘇周璟跟自己一樣,太會想了,“目前倒是沒有,只是她回國前跟殷北望打招呼了,就因為這個緣由,我倆吵架了。” “你給我說道說道。” 于是,南溪就把這事情前前后后講給了蘇周璟聽。 誰知蘇周璟聽完,戳著她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說:“南溪呀南溪,我才發現你怎么這么作呢!nozuonodie,懂不懂?” “nozuonodie,whymetry?”南溪癟著嘴,“這我懂,但是我就想折磨折磨他嘛,我就是下不去這個心里這氣,我就是不爽他不早早和艾青說清楚他已婚的事實,誰知道他是不是還打著和艾青繼續在一起的算盤呀。” 蘇周璟白了她一眼:“他不是跟人家說了他已經結婚了的事嗎?你還在這里別扭什么?昨天你還讓他給你買了兩趟晚飯,他只是跟你說了兩句重話而已,還都為你的健康考慮,瞧瞧殷北望多在乎你啊,你是怎么想的?鉆牛角尖了吧。” 這么一分析,南溪心里是舒坦了不少,可是還心不甘情不愿地說:“我就是覺得他對我沒有當初對艾青那樣上心,要是艾青這么折騰他,你看吧,他鐵定不會舍得一晚上不理她的,你瞧瞧我,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寒心,我都主動跟他說話了,好不好。” 終于知道南溪的癥結在哪里了,蘇周璟嘆氣道:“你是在拿自己和艾青作比較,其實沒什么可比性,只是殷北望在年少輕狂的時候遇見了艾青,談起戀愛自然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呢,是在殷北望事業成功,為人成熟淡然的而立年紀嫁給了他,想要他對待艾青那份態度的愛情,簡直想也白想,要是他這種年紀還能沖動起來的話,就證明他還沒長大。” 蘇周璟剖析得一點兒都沒錯,南溪就是這么想的,其實她自己也知道,在殷北望三十五歲的時候嫁給他,就應該不要奢望那種轟轟烈烈的愛情了,只是南溪不甘心,也是在怕,怕殷北望……忘不了艾青! 所以只要他們的生活,一出現艾青這個名字,南溪就不自覺的提高了警惕之心。 她自己也知道,她想的最壞的結果,全都在于殷北望,只要他想,這個婚姻隨時都會滅亡,只是她清楚明白他不是那樣的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南溪才擔心,擔心自己只是殷北望的責任,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本來她挺膈應艾青回國的事,這不昨晚又鬧了那一出,殷北望沒搭理她的話茬兒,她就開始鉆牛角尖了,各種不舒服,睡覺做夢都想著這件事兒。 南溪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這下心情又不美麗了。 南溪忍不住倒苦水:“你瞧瞧,你瞧瞧,這個點兒,他肯定醒了吧?醒了沒看見我在,就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問下我在哪兒,他都不關心我死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