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唯你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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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說的屋里的人都暗自抽了口冷氣,紀伯齡氣的一把將手中的青花茶壺朝他打了過去。“你混賬!!”
紀珩東都懶得躲,只微微低了頭看著地上的碎片笑的愈發深了。“您看看,這歲數大了打我都不如以前勇猛,看見您老沒什么事兒身子骨也還硬朗我也就放心了,成,這飯您就和我媽吃吧,我也不在這礙眼了。”媽這個字,被紀珩東咬的刻意很重很重。
紀伯齡氣的渾身發抖,蔣蘭芝在一旁給傭人使了眼神示意他們快些收拾好這一地狼藉,轉而扶著紀父到客廳的軟椅歇了歇。“孩子還小,不懂事兒,你不要和他置氣。”
紀伯齡瞪著眼睛聲音越來越大,好似吼給門外的人聽。“他不懂事兒?二十多歲的人了天天在外頭胡作非為,回到家就給我說些這不陰不陽的話,誰慣的他這副毛病!你入門都多少年了,他什么時候對你尊尊敬敬的叫過一聲?連孽子他都不如!!!從此以后,只當這個家沒有紀珩東這個人!!!”
蔣蘭芝盈盈給紀父斟了一杯茶,仍舊好言好語。“你看你,年紀大了脾氣也跟著長了,孩子都回來了你還提稱謂這樣的事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何苦惹孩子傷心。”
紀伯齡好似剛才用的元氣都散了,聽著窗外傳來轟鳴的發動聲眼神也跟著灰敗下來,嘴里輕聲喃喃道。“我原以為這些年我縱著他在外頭胡來也算是還我欠他娘倆的債,可是……欠了就是欠了,這小子這么做……就是為了讓我記著,我欠江南的,到死,我也欠著江南的。”
蔣蘭芝不忍再聽,忙用手掩住了紀父的嘴。“快別說了,珩東年紀小想念母親難免傷心,再過兩年一定會好的,啊,一定會的。”
紀家頭一任夫人,閨名柳江南。
柳江南,人如其名,江南小鎮走出來的女孩兒,人像小鎮里的河水一樣蜿蜒清澈,性子像小鎮里的山城一樣堅韌豁達。紀伯齡當年隨著領導南下的時候對這個小鎮姑娘一見鐘情,兩人在南方拜別女方父母之后柳江南就隨著紀伯齡一路回了北京。當時紀伯齡遠沒有現在這樣有地位身份,縱然有紀家老爺子在他需要歷練的東西還是很多,柳江南也不怕吃苦,二話不說隨著他輾轉多個城市工作,直到五年后又回了北京安居。一年以后,懷了現在的紀珩東。
其實紀珩東小的時候遠不是現在這幅鬼畜樣子,柳江南在他咿咿學語的時候就教給他古文詩詞,念給他做人道理,所以還是兒童時期的紀珩東也算是個白白凈凈的知識兒童。變故出現在他十七歲那一年,柳江南四十幾歲的時候忽然患了精神方面的疾病,每天不說話不吃飯,只神神叨叨的拽著兒子說紀父外頭有了別人,不要她了。當時紀珩東正是年輕愛玩兒的年紀,也不把母親的話放在心上,紀伯齡當時正處于工作的上升期,忙的不可開交,加上每天被妻子纏的精神壓力巨大,于是便命人送她回江南療養,紀珩東在母親走后覺出父親不對也義正言辭的問過紀伯齡,他是不是像媽媽說的那樣。紀伯齡隨即大怒,可是柳江南還沒送過去一個星期,就得出腦出血死亡的消息。
得知母親死訊以后,紀珩東在家里鬧了個天翻地覆,就像變了人一個是的,家中的老太爺都被驚動了,后來才知道紀伯齡當初在外頭確實和一個京劇名伶走的很近,老太爺不忍心見兒子和孫子親情破裂,便把孫子接到身邊來養,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紀珩東變得乖戾任性,離紀家嚴實中正的家風越來越遠。但是紀家一脈的人都知道,不管紀珩東最后是何境地,他都是紀家最重視最名正言順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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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珩東一路把車開的飛快,到達葬著柳江南墓地的時候才不過十點的光景,這一片私人墓園依山而建,是紀珩東當初花了大價錢才找到的。
柳江南的墓由白玉通體建造而成,奢華的令人咋舌,高大的墓碑上不染纖塵,矮階上放了一把柳江南最喜歡的矢車菊。花朵飽滿,正是最新鮮的樣子。很明顯有人在紀珩東之前來過這里,而紀珩東已經習慣了自己看到的畫面,每一年都是如此,哪怕他問過這里的管理員都不能得知究竟是誰先他一步來過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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