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偏執的浪漫》
第(1/3)頁
第 42 章
那晚陸硯清帶婉煙去了江城的外婆家, 外婆參加老年人旅行團,半個月后才回來。
然而就是在這間臥室里, 兩人發生了不太愉快的第一次。
婉煙跟陸硯清是早戀, 兩人親密無間,她對他再了解不過,卻沒想到, 那一夜的陸硯清陌生到, 她仿佛從未認識過他,眼底有遮擋不住的侵略, 渾身上下充斥著暴力戾因子。
茫茫黑夜里, 男人脫下一身象征正義的迷彩服, 半邊身子隱匿在深不可測的夜色中, 像一頭沉默蟄伏的兇獸, 黑眸注視著他, 下顎線緊繃,似乎下一秒,就會露出尖銳的獠牙, 將獵物撕扯咬碎。
他不得不承認, 那一刻他慌了。
著急, 嫉妒, 不甘, 勢在必得到膽戰心驚,從頭到尾嘗了個遍。
兩人對視, 婉煙的身體不自覺地后退半分,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陸硯清的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 此時手指冰涼,雙手被銬在一起, 怒氣和質問都卡在喉嚨里。
她認識的陸硯清從來不是這樣的。
他張揚,野蠻,桀驁不馴,卻獨獨愿意將自己的溫柔全部給予她,她也自信滿滿地以為,她是陸硯清的無可替代,如今兩人陷入這般僵局,她更希望看到陸硯清的妥協和后悔,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她被人用手銬銬起來,囚/禁在這間小小的臥室里。
臥室里沒有開燈,無邊的黑夜像一口巨大密閉的容器,兩人的身影湮沒在朦朦朧朧的暗光里,感官無限放大,婉煙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男人裹挾著寒意,安靜燃燒著的怒火。
婉煙的呼吸都變輕,她看著面前的男人,模糊的暗光里他的眉眼與五官愈發清晰,模樣冷沉陰郁,眼神很病態,讓她看了心驚又覺得壓抑。
這樣的情緒,他很少,甚至從未在她面前流露過。
婉煙放棄了掙扎,心里的感覺難以形容,感受到腳酸手痛,她深吸一口氣,滿滿的委屈感溢出來,膽子也大起來,故意激他:“你以為把我銬起來,我就會乖乖聽話嗎?”
面前的男人抬眸,視線盯牢她。
他修長的臂膀撐在她身體兩側,扣著婉煙被手銬桎梏住的兩只手腕掀至她頭頂上方,整個人傾身靠近她,眼里如一汪幽冷沉寂的深潭。
陸硯清嘴唇就這樣貼著她耳畔,嗓子沙啞,像含了砂礫。
“你要跟我分手,是不是?”
婉煙抿唇,知道他現在的情緒不對勁,可還是覺得這段感情里,她不該是被壓制,不公平對待的那一方。
她看著他,沉默無聲地點頭,目光卻有些閃躲,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不夠堅定。
他眼眶通紅,手不自覺地攥緊,一開始以為她是鬧脾氣,現在卻真的慌了。
如果是前者,婉煙想通過那個小白臉刺激他,陸硯清承認,這招對他很管用,因為比什么都致命。
但如果是后者,他絕對不同意。
除非他死。
陸硯清的情緒已經在失控的邊緣,后背縫合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經崩開,不斷往外滲出鮮紅的血液,慢慢浸透他的黑色t恤。
他說:“如果我不同意呢?”
婉煙頓了頓,理智慢慢回歸,此時也有了質問他的底氣:“你不同意又怎樣?”
“陸硯清,你是不是覺得我頭腦簡單,你手指輕輕一勾,我就可以對你死心塌地?”
看著他微紅的眼眶,眼底似乎極力克制著某種情緒,婉煙的手腕也被他越扣越緊,手銬硌著手腕,已經傳來痛感。
婉煙鼻子一酸,越說越覺得委屈,眼淚唰的一下就涌出來了,她心有不甘,聲音帶著濃濃的鼻腔:“你現在像是我的男朋友嗎?
除了占有欲,你什么都沒做到!”
“我現在就想換一個,換一個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的!你管不著——!”
婉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硯清狠狠封住了嘴唇。
他的動作強勢又粗野,撬開她的牙關,咬著她的舌尖,帶著掠奪般的攻勢,讓她陷入沉重的窒息中。
她要么承受,要么反抗。
婉煙眼眶的淚滑落眼角,陷入凌亂的長發間,男人不死不休的架勢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她的身體下意識往后躲,一邊紅著臉,雜亂無章地踢他打他,“陸、陸硯清!”
她用盡全力,手腕被擱得通紅,最后情急之下對著他的嘴唇咬了一下,兩人唇齒相碰,口腔里是淡淡的血腥味。
陸硯清眉心微蹙,終于感受到女孩嗚咽恐懼的敲打,他愣住,理理智慢慢回歸,所有的瘋狂停止,壓著她手腕的手突然松開。
婉煙深吸了一口氣,急促地喘息著,嘴角還沾著一抹嫣紅,烏黑的長發凌亂地鋪散在床褥間。
微紅的眼眸泛著潮濕的水光,此時定定地看著他,情緒復雜。
她牙齒打著哆嗦,身體在哭泣中微微顫抖,聲音又氣又惱,“姓陸的,你是變態嗎?
都弄疼我了......”
女孩的睫毛被淚水打濕,瓷白干凈的臉頰還掛著淚痕,陸硯清喉結微動,灼熱的目光落在女孩紅腫的唇瓣,此時心臟仿佛輕輕一捏就粉碎。
沉默片刻,他的視線向上,流轉到她被禁錮的手腕,然后停下。
婉煙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失控的陸硯清,她仿佛無意中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從里面放出了一只惡魔。
她咬著唇瓣,似乎眼睛一眨,眼淚又會掉下來。
陸硯清閉了閉眼,將那些翻滾的陰暗念頭都壓在了沉默之中。
背對著光,男人再次低頭,黑眸直勾勾地凝視著她,下顎清晰,吻得喉結微動,又伸出舌尖,一點一點地舔舐她的唇瓣,緩慢又細致,一遍又一遍。
婉煙脖頸的線條拉直,手指落在他短而硬的黑發間,聲音滿是委屈,“陸硯清,我真的想跟你分手?!?
男人細細密密的吻輕輕地落在女孩精致的眉眼,吻過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在她唇上。
直到慢慢停下來,男人埋首在她肩窩,聲音沉重帶著近乎卑微的祈求:“求你,別分手。”
“別離開。”
婉煙的心跳忽然停跳,埋首在他胸膛,慢慢的,開始很小聲的啜泣。
“你真是,又壞又霸道?!?
那一晚,陸硯清始終沒有打開婉煙手上的枷鎖,兩人作為情侶間間最親密的事,終于在她十八歲這年做了。
后來婉煙無意中看到陸硯清的后背,是觸目驚心的傷痕。
她本來還想繼續跟他慪氣,冷戰到底,但看到他背上的傷,她才覺得自己是個很沒有底線的人。
盡管陸硯清不是個稱職的男朋友,可就像他說的,除了他,她好像再也接受不了別人。
那晚他在浴室許久沒出來,婉煙“嘩啦”一下用力拉開浴室的門,便看到里面的男人正在艱難的上藥。
陸硯清回頭,兩人視線相撞。
婉煙的目光掃過他背上的傷,扯著嘴角,眸光冷冷地看著他。
她將手伸到他面前:“把它打開?!?
陸硯清垂眸,唇角收緊,旁若無人地拿過掛在一旁的衣服,三兩下套上。
陸硯清沒說話,只是沉默地將她抱起,放在了床上。
那一刻,婉煙覺得自己挺犯賤,陸硯清比她更賤。
接下來的十五天,兩人就生活在外婆家的這間臥室里,每天形影不離,活得像是連體嬰兒。
無論吃飯,睡覺,洗澡,婉煙都不曾離開過他的視線。
期間兩人的電話響起過無數次,婉煙本來想接,但被陸硯清沒收,直接關機。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阿巴嘎旗|
喜德县|
吉首市|
东台市|
宜黄县|
缙云县|
武夷山市|
屏南县|
邯郸市|
甘洛县|
阳信县|
慈溪市|
井研县|
鄂伦春自治旗|
栖霞市|
松溪县|
临湘市|
临汾市|
岗巴县|
北宁市|
襄樊市|
巩留县|
枞阳县|
商南县|
胶南市|
万山特区|
安图县|
清新县|
灵武市|
浙江省|
荣成市|
锦屏县|
云和县|
宁阳县|
邵东县|
施秉县|
黄陵县|
临城县|
德惠市|
武平县|
克什克腾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