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偏執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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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門打開的那一瞬, 婉煙直接被人抵在了墻上,肩上披的那件外套掉落, 隨即防盜門“咔嚓”一聲自動落了鎖, 兩人交疊的身影隱沒在沉寂無邊的夜色中。
陸硯清低頭,薄唇精準地覆上女孩櫻粉嬌軟的唇瓣,帶著不加掩飾的慍怒和強勢的獨/占/欲, 舌尖粗野地撬開她閉合防備的牙關, 慢慢伸進去,抵死糾纏。
感受到他突如其來的怒火, 男人輕扣著她的后腦勺, 婉煙只能被迫仰著頭, 纖細修長的頸線拉直, 承受他暴風雨式, 鋪天蓋地的吻。
起先她還會掙扎, 手握成拳砸在他胸膛,他卻吻得愈深,她倔強反抗, 直到箍住她的那只手臂收緊, 將她壓向自己, 兩人緊緊相擁。
陸硯清最了解她, 無論是五年前, 還是現在。
此時有力的臂膀緊緊環抱著她,婉煙身形一僵, 甚至忘了掙扎, 換來的是陸硯清變本加厲, 霸道又粗野的深吻。
婉煙退無可退,胸腔里的氧氣像是被一點一點擠出去, 呼吸都困難。
客廳的窗戶開著,帶著涼意的晚風灌進來,混合著兩人沉沉的氣息。
陸硯清的手臂撐著墻,瘦削溫熱的唇溫柔繾綣地摩/挲過她唇瓣,細細/密密地吻過她柔軟微燙的臉頰,最后流連在她耳畔,唇齒間灼灼的氣息曖昧地噴灑在她脖頸間細膩的皮膚,喉間溢出的聲音沙啞低沉:“你再說一遍,這是什么?”
婉煙覺得自己現在像是一條瀕臨干涸的魚,陸硯清就是那個居高臨下的主宰者。
她嘴唇紅腫,急促地呼吸,雙手無意識地攀附著他的臂膀,不服氣地重復:“這東西,你知道的啊,還問我做什么?”
她和陸硯清在力量上相差懸殊,他像個獵人,有耐心的時候會陪著你玩,等到耐心耗盡,觸到逆鱗,他會毫不留情,輕而易舉地撕掉她的偽裝,不給她分毫逃離的機會。
正如現在,婉煙的腦子被風吹得清醒了不少,她抬眸,不甘被他輕而易舉地控制在股掌之間。
對上男人陰沉冷郁的眸光,婉煙睜大醉意迷離的眼,沒有形象可言地打了個酒嗝,若無其事地歪著腦袋看他一眼。
視線隨即落在陸硯清手中捏的那玩意上,她扯著唇角笑了笑,不怕死地開口:“陸隊長該不會連這東西都沒見過吧?”
面前的男人黑眸緊緊盯著她,喉嚨里像是吞了玻璃渣一般難受,他步步緊逼,漆黑深邃的眼底暗流翻滾,似要望進她眼底,看清楚她心里對他還有幾分情誼。
看到男人眼里的灰敗與陰郁,孟婉煙忽然覺出一絲得逞后的解氣。
她勾著唇笑,細長的眼尾微微上翹,又純又媚,無形中又往他鮮血淋漓地傷口上撒了把鹽。
“陸隊長如果不會用,我教你啊。”
婉煙就是在故意激怒他。
陸硯清牙關緊咬,手背青筋繃起,甚至能看到脈絡清晰的血管。
下一秒,他將面前的女孩撈進懷里,直接抱向冷冰冰的大理石桌,另一只手解開她西服上那根收腰的帶子。
男人身軀的肌肉緊繃,像頭伺機而動的獵豹,傾身靠過去,黑眸直勾勾地俯視著她。
暗光下,女孩烏黑微卷的長發隨意又凌亂地鋪在大理石臺上,眼眸水霧蒙蒙,膚白唇紅,身上的白色西服早就褶皺不規整,沒了收腰的帶子,露出貼身的黑色內搭,女孩纖細玲瓏的曲線盡顯。
暗無邊際的夜像只巨大無聲的容器,將兩人容納其中。
所有不為人知的陰暗情緒也在一點一點的被放大。
陸硯清唇角收緊,聲線緊繃:“除了我,你還有過誰?”
婉煙看著他,勾著唇角笑,借著醉意,肆無忌憚:“人太多,記不清了。”
女孩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如同一把剪刀,“咔嚓”一下直接剪短了陸硯清腦中緊繃的那根神經。
一股暗火席卷了他的全身,他面色森冷,理智退散,只剩暗黑的夜,還有被怒意浸染的欲/望。
他傾身而下,將那些話碾碎在深吻中。
斑駁的月影穿過窗戶,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窗簾微微浮動,床上的人影交疊。
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婉煙醉醺醺的,意識也迷迷糊糊,被他帶動如夢似幻,分隔五年,這卻是兩人第一次這般親密無間。
男人的黑色T恤和褲子,女孩的白色西服,凌亂地鋪在地上,昭示著現場狀況的激烈。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婉煙最愛摸陸硯清的腹肌,肌肉緊繃,線條勻稱,像是精雕細琢過的工藝品,摸起來手感也好。
兩人擁抱的時候,她總會趁他不注意,笑嘻嘻地摸一下,卻引來男人變本加厲的回應。
夏末秋初的夜帶了些涼意,慢慢落在男人線條流暢的背脊,腰部的肌肉微微繃緊,而那些不為人知的痕跡也暴露在凝滯的空氣中。
男人堅毅挺闊的后背,數不清的槍傷和可怖的疤痕,每一處都觸目驚心。
就在陸硯清脫掉衣服的那一刻,婉煙的目光停在他堅實的胸膛。
看到那些縱橫的傷痕,她的目光倏地頓住,一瞬間,呼吸都暫停。
她熟悉他的身體,就像熟悉自己的身體一樣。
只是現在,滿滿的只剩心酸。
婉煙咬著嘴唇,冰涼的手輕輕覆上他胸前那道猙獰的疤痕,聲音沙啞:“你這些傷,怎么回事?”
陸硯清沒說話,動作卻未停。
都這種時候了,他居然還死鴨子嘴硬,婉煙氣極,心里想著反攻。
女孩的視線明目張膽地從他凸起的喉結,一點一點下滑,最后停在男人精干健碩的腰腹。
陸硯清垂眸看她,不管她是真醉還是裝醉,眼下就再也沒有后退的余地。
—
漫長又旖/旎的夜過去,婉煙到最后意識迷迷糊糊,差點以為自己會就此昏睡過去,這一天的時間比以前更長。
五年前,只要她撒個嬌,他什么都肯依,但顯然現在不一樣。
似亡命的蝶,撞擊著沉睡冰山。
吻灼眼,吻脈搏。
愛意沸騰,為她稱臣。
正在氣頭上的男人,像頭潛伏已久,食不果腹的猛獸,用力抱著她,似乎要揉進骨血之中。
凌晨三點,孟婉煙哭得斷斷續續,睡的也不安穩,渾身上下已經沒多少力氣,起先腳丫子還能踹他幾下,后來眼皮子沉沉,睜都睜不開,男人的背上都是醒目的抓痕。
直到最后關頭,陸硯清的理智才恢復,他拿起剛才那個扔在腳邊的盒子,撕開一看,眸光頓住。
里面裝著幾張疊起來的餐巾紙。
那一刻,心臟像是突然間破開一道口子,空蕩蕩的,呼呼地灌著冷風。
陸硯清垂眸看向蜷縮在被子里的女孩,昏黃的壁燈淺淺淡淡地勾勒出她精致小巧的五官,卸了妝的臉素凈白皙,眼角還有淚痕。
他唇角收緊,有種叫后悔的情緒從心臟漫出來,遍布全身。
他沒有找到藥膏,繼而又小心翼翼地抱著懷里的人去浴室清洗。
收拾完殘局后,已經是凌晨五點,婉煙被折騰地慘,連眼皮子都抬不起來,這會已經睡去,時不時被他收拾殘局的動靜打擾到,她輕哼出聲,眉心也是皺著的。
陸硯清握著婉煙的腳丫,輕抬起一條瑩白纖細的腿,查看她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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