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嚴惜梅的投壺水平還是很高的。 第一輪嘗試,十中八,另有兩根撞到壺口被彈了出去,白衣丫鬟給她記了八分。 姜翎看她一臉懊惱的樣子,不由笑問:“嚴三姑娘要不要再試一次?” 嚴惜梅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擺著手連聲道:“不不不,就這成績都算是超常發揮了,再重來的話說不準還不如這一次呢。” 沈云菲朝嚴惜梅一頓擠眉弄眼,故意嘆氣道:“看來嚴三姑娘是靠不住了,郡主姐姐你可要努力啊,只能指望你了。” 她就是玩笑一句,并沒有真的指望姜翎能贏。 像投壺這種時下流行的游戲,各家各戶宴請賓客時都會擺上一場,親戚朋友之間基本都見識過各自的水平了,誰行誰不行,心里都有數。 以前的遺玉郡主,顯然水平一般,十中三四就算超常發揮了,得零分也是常有的事。 姜翎對此還有印象,于是笑著搖頭:“我剛擂鼓花了大力氣,手臂都快抬不起來了,你還是自己努力吧。” 她覺得自己今天擂鼓已經出盡了風頭,投壺大致過得去就行了,得給其他人留點兒發揮的空間。 總不能把這場詩會變成遺玉郡主專場吧? 正想著,忽然聽到德雅公主對嚴惜月道:“本宮前些時日從文淵閣里翻出來一本嚴姑父早年親手撰寫的兵書,一直想著將其物歸原主,只是總是忘記,今日見到你才又記起此事,明兒本宮便讓人將兵書送往侯府。” 嚴惜月先是愣了愣,然后呼吸驟然急促起來,一臉急切地看向德雅:“殿下此言當真?” 也不怪她會失態,德雅口中的嚴姑父,便是昭陽長公主已故的駙馬,嚴惜月的親生父親嚴立廣。 駙馬遇害時,嚴惜月才兩歲,只朦朦朧朧記得一些片段,這是她目前人生中最大的遺憾。 這些年她一直在四處尋找父親的遺物,試圖在自己的腦海里拼湊出一個完整的、屬于父親的形象。 只是她和德雅立場不同,基本屬于敵對狀態。 而且別人可能會被德雅公主溫婉、體貼、識大體的表象蒙蔽,但嚴惜月卻十分清楚這位嫡公主的為人,知道她虛偽又陰險,擅長口蜜腹劍。 她不信德雅會那么好心,主動歸還父親的遺物,故而有此一問。 德雅臉上掛著‘慈和’的微笑,反問:“本宮豈是拿這種事情玩笑之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