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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盼說：“那不行，我沒有一點當(dāng)老板的感覺，倒像是鞍前馬后服侍你的小兵。”

    駱千帆拍著胸口說：“我巴不得天天給你當(dāng)兵，當(dāng)勤務(wù)兵鋪床疊被都行。你可以隨時發(fā)號施令……”

    沈盼又譏笑一聲：“我怎么就不信呢？”

    駱千帆說：“你現(xiàn)在就可以試試……”

    “這可是你說的？”沈盼想了想說，“那你給我畫幅肖像，法國街頭的那種，畫得不好看，事情我不干……”

    “就這？”

    “就這。”

    “簡單。我學(xué)畫十年，畫畫無數(shù)，畫出來的肖像我自己都忍不住暗戀，等著，服務(wù)員……”

    駱千帆讓服務(wù)員給找來筆和幾張白紙，把白紙鋪在厚重的菜單上，厚重的菜單架在左臂上，駱千帆煞有介事地拿起鉛筆：

    “別動，臉側(cè)一點，對！鼻子太美了，保持這個姿勢；身體挺直一點，對對對，嘖嘖嘖……不當(dāng)模特可惜了，你要去拍電影，還有張曼玉什么事……”

    駱千帆嘴上像抹了蜜，神情卻十分認真，眼神無比專注。偶爾抬頭觀察，皺眉構(gòu)思，咬嘴唇做痛苦狀思考。

    很少見駱千帆如此認真過，與平時嘻嘻哈哈、好不正經(jīng)的形象形成鮮明的反差，沈盼甚至有點感動。

    10分鐘。駱千帆深吸了一口氣，看上去相當(dāng)滿意：“天啊，真怕我會愛上我畫的這個女人！”

    沈盼更加期待了：“好了嗎？”

    “好了，請你做好激動到流淚的準(zhǔn)備，駱千帆最成功的一張畫作即將展現(xiàn)在你的面前。一百秒倒計時，100、99……”

    “討厭，快點！”

    “那就三、二、一！請上眼！”

    駱千帆煞有介事把那張紙翻轉(zhuǎn)過來，沈盼笑得一口咖啡差點噴出去。

    圓圈腦袋，火柴棍的身子，一個眼大、一個眼小，一年級的孩子畫得都比他強。

    “煩死了你，就這你畫了十分鐘？”

    “不好看嗎？哦哦哦，拿錯了……是這一張！”

    駱千帆把畫著火柴人的那張紙抽走，露出一張夸張、抓人，又突出沈盼優(yōu)點的肖像漫畫。

    沈盼的臉上終于露出驚喜的表情，“這還差不多。”

    駱千帆說：“挖墻腳的事就靠你了。”

    ……

    晚上8點多回到報社，辦公室里沒剩下幾個人，蒙蕾、丁小寧、趙凱等人已經(jīng)下班回家了，新人當(dāng)中只有張楚還坐在電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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