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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江舟道:“江巡衛(wèi),你怎么看?你以為竇安和剛剛說的話有幾分可信?此案還需不需要繼續(xù)查下去?”
江舟聞言微微一愣。
這尤許之前明明已經(jīng)不想查這案子了,這是被那個呂克彥激怒,打算繼續(xù)查下去了?
心中微動,嘴里說道:“雖經(jīng)不起推敲,但也找不出什么錯處來?!?br>
竇安和其實就是說了一通廢話,聽著像是那么回事,可誰都不知真假。
一旁的金九點頭道:“不錯,若他是隨口胡謅,咱們真順藤摸瓜去查,可真要白費力氣了,”
“可惜這姓呂的來得太快……”
金九話一出口,旋即醒悟,就停住了嘴。
“怎么?你們是不是以為本校尉膽小怕事,不敢說了?”
“哼?!?br>
尤許輕哼一聲,環(huán)視周圍道:“本校尉還不至于如此沒肚量?!?br>
一眾巡妖衛(wèi)低頭不語。
江舟也沒有說話。
實際上以他對尤許的糟糕印象來說,他剛才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出乎他意料的強硬。
畢竟民曹從事,可不是什么小官。
那是太守府幾大主官民曹掾史的佐官,俸六百石的文官,比一些大縣縣令都要高二百石。
吳郡民政之事,皆歸民曹所管,位雖未臻極品,權(quán)卻極重。
尤許也不過是二百石罷了。
若非肅靖司地位特殊,雙方體制不同,江舟估計他根本強硬不起來。
尤許掃了一眼眾人神色,心中雖有考量,卻不好解說,心中苦悶。
江舟見他神色有些難看,便開口給了他個臺階道:“校尉大人此舉,可是想要打草驚蛇,放長線,掉大魚?”
尤許一愣:“嗯?”
什么意思?
江舟道:“此人能來得如此及時,必定是早有眼線,堂堂一位民曹從事,竟然如此維護區(qū)區(qū)一個商戶,其中必定牽扯不小,否則他何至于此?”
“那呂克彥如此著緊此地,此處必定有不可告人之事,既然已經(jīng)暴露,不管他與何人有牽扯,此番回去,都定有所為,”
“大人此舉,一定是想先將此人放回去,他不動則罷,一動,必定會露出破綻,屆時抓住他與妖魔勾結(jié)的罪證,自然可以一網(wǎng)打盡?!?br>
咦?聽起來好有道理……
這是我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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