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呵、呵呵,” 江舟干笑了兩聲:“諸位說笑了,諸位都是那天上的文曲星,在下只是個小小的巡妖衛,哪有這本事?” “我這兄弟是喝醉了,才胡言亂語,適才冒犯,還請不要見怪。” 他只是醉了,不是傻了,并不想無端地惹麻煩。 徐文卿笑道:“怎么?這位兄臺是不屑賜教嗎?” 先前那衣著華麗貴氣的書生冷笑道:“文卿兄,不過是兩個皂吏,也配與我等文斗?恐怕他們連斗大的字都識不得幾個,你也太高抬他們了。” 燕小五跳腳罵道:“放屁!你說誰不敢?蝙蝠身上插雞毛——你算什么鳥?兄弟!跟他斗!” 一回頭就小聲道:“喂,你真的不行啊?完了完了,這下兄弟要丟大人了!” 一旁那朱文皓搖頭道:“好了,文卿,莫要得理不饒人,兩個差役罷了,如此糾纏,憑白失了身份,讓人笑話。” 轉頭對那李、戴二人道:“東陽先生,幼公先生,文卿這孩子雖有才氣,卻是心高氣傲,也不經世事,受不得氣,見笑了。” 戴幼公擺手道:“書生意氣,也沒有什么不好的,這位差官也確實是說話不中聽了些,不必計較,打發走便是了。” “遵先生之命。” 徐文卿施了一禮,便朝江舟二人擺手道:“既然如此,那便請二位快快離去,莫要在此擾了我等清雅。” “嘿,你這酸豆腐!” 也不知道這些書生戳中了他哪個痛點,燕小五氣得七竅生煙。 只是他平時嘴皮子很利索,真跟人吵起來,卻又有點拉胯,比不得這些書生牙尖嘴利,罵人不吐臟字兒。 見兩人無言以對,那貴氣書生冷然道:“哼,所以說武夫掌權,實在是不像話,這肅靖司、提刑司,盡收些不入流之輩,” “這些胥吏酷役,本就是些無知刁民,都是不學無術之輩,驟登高位,便得志而忘形,” “往往行事酷厲,上下欺瞞收刮,為害之烈,比貪官更甚,有朝一日,我等位登金闕,必要肅清此輩,肅歪風,立正氣。” 他說得大聲,似乎是故意說給二人聽一般。 燕小五氣得七竅生煙,只是他罵不過,只能求助地看向江舟:“江舟!你聽到沒有,這你他娘的也能忍?” 轉身又指著那些學子罵道:“要不是老子這些胥吏酷役、無知刁民用命去拼,你們這些酸腐之輩能坐在這里高談闊論?” 諸學子都惱怒不已,只覺這胥吏實在可惡,也太不知好歹。 都不與他計較,放他離去,竟還敢不依不饒? 當下便有人嘆道:“韋兄說得不錯,說起來,當今天下,都是因當年稷鼎之禍,以至禮崩樂壞,” “雖有當今陛下奮起,力挽天傾,大稷中興,但山河易定,教化難行,仁義不布四方,方有如今之亂象,此為天下之大難。” 那人語含譏諷:“如某些目不識丁之輩,無知無禮,不知尊卑,不識進退,更不知仁義恩德為何物,卻能位居要職,簡直不知所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