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男人垂眼看著小姑娘,見她偏著頭不理自己,眼尾挑出幾分無奈來。 他不著急,慢慢悠悠的將人抱到羅漢床落座,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才又開口:“早上去哪了?” 已過午時,外頭日光正盛,容珺剛頂著毒辣的日頭趕回府,即便屋內擺著冰盆,男人炙|燙|的氣息與體溫,依舊順著布料的縫隙熨熱了她的皮膚。 比昨夜胡鬧時還要燙人。 他的胸|膛貼著她的背,將她整個人圈抱于懷,那些透過衣料透過來的熱氣,很快就蔓延到了臉頰與耳根,這樣的姿勢,很難不讓云嬈想起昨夜兩人都做了什么荒唐事,她不自在的動了下,想從他腿上下來。 容珺手臂收得更緊,低下頭,嘴唇碰了碰她泛紅的耳根,低沉地笑出聲來:“嬈兒去哪兒了?誰惹你不開心了,嗯?” 云嬈偏著頭,不看他,也不說話。 明明知道自己該裝做什么事也沒有,像前世最后那樣,不帶任何情感,盡心盡力的伺候好他就行,如今真見著了人,那些準備好的漂亮場面話,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有些事,從別人口中聽來,跟自己親眼看到,所帶來的沖擊,遠比想象中更大,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容珺像是沒察覺她的抗拒,抬手摸了摸她不帶笑意的芙蓉面:“皇上賞了我凍奶酪,要先吃還是留著午膳后再吃?” 男人生得干凈漂亮,不止是勛貴子弟,還是在戰場上殺敵不眨眼,冷酷無情的大將軍,此時說話的聲音卻如和風細雨一般的溫柔,臉上的笑容也很溫柔,聲音中,甚至帶著無可奈何的寵溺笑意。 尋常姑娘聽他這么一哄,怕是一顆心早就軟得一塌糊涂,再矜持一點的名門閨秀,也該紅了臉,偏偏懷中的小姑娘無動于衷,一點反應也沒。 要是換作了旁的勛貴子弟,定要甩臉而去,罵她這個小通房不知好歹,男人卻是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那我陪你用完午膳再出門。” 云嬈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想幼稚的惹怒他,讓他也跟自己一樣不痛快,拂袖而去,這男人偏生對她過分耐心。 她其實知道說什么最能戳男人心窩,只要說自己在明暉堂見了岑煊,他定要生氣,可她不敢,怕出府令牌被沒收,到時要離開國公府難上加難。 容珺傳了午膳,用膳時,照樣將她抱在腿上,非常有耐心的,一口一口的喂著她。 云笙和方媽媽就站在兩人身旁伺候,貓著腰布菜,茯苓與連翹還有幾名小廝亦隨侍左右。 所有人全低著頭,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云嬈卻已經受不住在旁人面前這般親近,羞恥得滿臉通紅,玉趾緊緊蜷起。 這男人怎么一點都不害臊! 云嬈太害羞,再加上滿腹心事,根本沒胃口,吃了幾口,再也不肯張嘴,蔫頭耷腦的靠在男人懷中。 小姑娘閉著眼不說話的憔悴模樣,讓人特別想寵著她。 容珺這下是真的心疼了,不敢再逗她,讓云笙將凍奶酪取來后,就命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下。 喂她吃凍奶酪前,他忽然說:“剛才我在街上遇到岑姑娘。” 話題來得猝不及防,云嬈心底像被冷風吹過,還來不及陷入難過的情緒,他又繼續說起來事情的龍去脈,就如那日離開琳瑯閣那般,將所有事、所有話全都掰開揉碎說給她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