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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中掠過幾只烏鴉，城市里也能見到烏鴉，高杉原和零奈頗感意外。

    烏鴉在春日夜幕中拖曳著漆黑的羽毛，在烏云和月光中時隱時現(xiàn)，叫聲瘆人，漸漸消失在黑云里。

    “烏鴉代表什么？”

    高杉原扭頭，在前往五姐妹家的路上，問身邊的零奈。

    零奈沉思地捏住下巴，“這是一個好問題。烏鴉一般都是不祥的象征，給人類吹向通往死亡的號召。但在人已經(jīng)死去的里世界里，烏鴉又代表什么呢？”

    說著，她將疑惑的目光看向高杉原，高杉原眼睛定了定，白零奈一眼。

    “是我在問你問題呀。”

    兩人順著銀白的月光，來到碧梨園。

    像升降機一樣慢慢從十多米的高度往上飄去，直到中野家所在的樓層，兩人進入建筑里。

    “我還是不進去了吧。”

    看著凌晨一點的中野家的大門，高杉原忽然搖搖頭。

    “為什么？”零奈笑著的小臉呆了呆，問。

    走廊的燈依舊開著，將兩人沐浴在溫和的燈光內(nèi)。

    “總覺得不好。進入陌生人的家還好。進入熟悉的人的家里，還以這種方式，感覺像入竊的小偷。”

    高杉原解釋道。

    零奈撲哧一笑，“你這是什么歪理，趕緊進來！”

    說著，零奈半個身子直接透過大門，手向高杉原招招。

    高杉原還停在原地。

    零奈把已經(jīng)進入玄關(guān)的半邊身子拉回到走廊上，朝高杉原蹙起眉頭，“難道你不想看看五人平時的睡姿是怎么樣的？”

    高杉原嘴角一痙，“沒你這么變態(tài)！”

    “真的不想？”

    “不。”

    “但我想。”

    零奈話剛落下，一把捉住高杉原的手，將其拉進屋子里。

    從玄關(guān)到走廊，再到客廳，中野五姐妹家一片昏暗。這是一種伸手能見五指的視覺狀態(tài)，皎白的月光從陽臺的落地窗上灑進來，光粒在寬闊而寧靜的客廳里躍動。

    沙發(fā)上擺放著五姐妹的日常用品，茶幾上也凌亂放著五人的作業(yè)，看來是沒收拾過。

    銀輝將這些東西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宛如一層淡墨隱隱約約印在干凈的地板上。

    客廳的窗都關(guān)閉著，五姐妹的嬌軀體香縈繞鼻梁，十分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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