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聽說這大堂有一副莫奈的真跡,你看看有沒有。” 中野一花氣得跺腳,對著電話,咬牙磨齒,“姐姐不找。你明天死定了,姐姐掐死你。” 生氣地蹙額,中野一花掛斷電話,撅著嘴巴,在大堂無所事事地逛了一圈,也沒看見高杉原口中的畫像,慢慢走回面試的套房。 這個笨蛋! 中野一花腦海浮現高杉原的臉,緊咬貝齒。 姐姐也敢耍! 忽然,她發現不斷有人從自己身邊跑過去,前方傳出巨大的吵鬧聲。 發生什么事了? 中野一花咽了咽口水,小心地走在走廊上,兩個扛著攝像機的小哥從她身邊匆忙跑過,目的地和她的出奇一致。 片刻,她在走廊拐彎處探出頭,看見自己本應該在的套房的門前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 服務員、不認識的人、在拍照的小哥…… 所有人都拼命往房門內擠去,房門里傳來尖銳的吵架聲。 她迷惑著蹙額,邁著小步,走到房門前。 “說,你他媽是不是男人,男人還搞男人,你賤不賤啊!” 穿著旗袍的中年婦女對穿睡衣、剛洗好澡從浴室出來的文八丈破口大罵。 “你他媽是誰?” 文八丈看著這么多人闖進房間,也是一愣,而后看著躺在床上、忽然出現的男人,眼角抽筋。 中野一花呢?! “老板,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床上,男人弱氣地說。 中野一花小手扶著門框邊緣,驚訝地捂住小嘴。 床上的這個男人,不正是剛才和自己擦肩而過的男人嗎? “我他媽讓你來?!” 文八丈氣得罵人,一張嘴唾液橫飛。 成年人的世界中,說話三句中就有兩句離不開他人母親。 兩人吵架著,進門的兩個狗仔拿起相機四處胡拍。 文八丈連忙一手遮臉,一手遮襠部,大聲咒罵。 “別拍別拍!你們這些混蛋哪來的!” “老板你說句話,我的錢怎么辦?”床上,男人還在要錢。 聽到這話,文八丈胸口像被一股氣堵住,艱難的呼吸。 剛想出聲,旗袍女人指著床上的男人,再次大咧大罵。 “別扯開話題,文八丈,你說,他是誰?” “誰他媽知道!”文八丈大罵著,雙手拍在床上:“老子哪知道他是誰?” “你個臭人!不知道你還對一個男人硬了?!” 旗袍女人將手提包包摔到文八丈支起帳篷的褲襠上,而后哭喪起來。 “我哪點比不過一個男人?” 文八丈拼命喘氣,仿佛被無數的鋒芒針刺,難色難看至極。 “文先生,請問你和這位男性是什么關系,特定的性伴侶嗎?” 兩人吵架著,拿著相機拍來拍去的兩個狗子遞出話筒,問。 文八丈火冒三丈,甩開話筒,幾乎是脫口而出。 “老子玩節目組里的女的都不玩這個。” 現場鴉雀無聲。 一瞬間后,房間像沸騰的鍋,再次爆鬧起來。 門邊,中野一花像吃到了巨大的瓜,驚訝地捂住小嘴。 太偶然了吧! 中野一花心里默想。 這才不是什么偶然,為了制造這個瓜,某人耗費了三天時間,通過搜查無數信息,腦海里不斷思考和演練、實地考察三四次,才精準無誤地安排出這一幕看似由各種巧合撞在一起從而發生的場景。 房間還在吵鬧,中野一花看著這紛亂無比的場景,忽然心里思緒萬千,慢慢往大廳走去。 來到前門,看著外邊滂沱的大雨,她輕嘆一口氣,皺起秀眉,將耳邊的翻譯耳機摘掉,扔到斥滿雨水的地板上。 如果不是這么多人忽然出現,說不定自己現在已經很危險了吧。 看不出一個人的好壞,就想著一個傻傻的演員夢。 果然,完全沒有一個長女的成熟。 中野一花眼眸流露出對自己失望的神色,夜里的雨不停地下著,淅淅瀝瀝的雨聲擾亂她的心聲。 叫計程車回家吧。 中野一花拿出手機。 剛打開屏幕,她余光瞄到一個黑影,緩慢地抬起小臉。 夜雨中,高杉原撐著一把黑色雨傘,仰頭看向站在臺階上的她,臉頰輪廓隱約沒在夜色中。 “直接給你遞傘,效果真的會比電話聊天好嗎?” 高杉原平靜地看向中野一花。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