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本來出門時是祝川拉著薄行澤,但越走卻成了被他拽著往前走,手勁大的幾乎能把他腕骨捏斷,一出浮塰便被塞進一輛車后座。 “你怎……”話音未落便被一個懷抱緊緊擁住,帶著無盡的后怕。 祝川一晃神,被他搶先開口,“對不起,我來遲了。” 薄行澤一直抱著他道歉,不斷地同他說對不起。 祝川有些擔心他的狀態,總覺得他像是飄忽著,連眼神都無法聚焦起來。 伸手想拍拍他但又想起他剛被砸過一次,沒敢拍,只好輕輕說:“沒事了,都過去了。” 薄行澤他聽見這句都過去了,又想起祝有思說的那句都過去了,絲毫沒覺得被安慰只覺得更自責。 他真正需要自己的時候,望眼欲穿也沒等到他的出現,自己一個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捱過來了。吃了八年的藥,自己默默抵抗著病痛的侵襲,他都不在他身邊。 薄行澤將他整個人圈在懷里,在頭頂印下一吻,伴隨著輕微的呼吸低下頭從額頭開始,用嘴唇一點點地詳細描摹,像是在膜拜什么珍寶。 眼皮、鼻尖、嘴唇。 祝川習慣了他強烈熾熱的掠奪,頭一次因為這樣溫柔想碰而不敢碰的膜拜感到戰栗。 “薄行澤,你在害怕。” 薄行澤唇停了,又將他擁進懷里,低低地“嗯”了聲。 他把什么都丟了,工作、責任他什么都顧不上了,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只想立刻趕到祝川身邊。 他很怕自己一個看不好,就會失去他了。 祝川不知道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從他懷里出來時看到眼睛里的紅血絲幾乎遍布,心疼得伸手摸摸他眼睛,“你多久沒睡覺了?” “你走了之后我……想見你睡不著。” 祝川心里抽疼了一下,指腹在他的眼角摩挲,安撫地親了他一下。 這一吻像個開關,薄行澤將他壓在車門邊侵襲而來,抵住齒關輕輕叩響門扉,索取養分般拼命汲取。 祝川從他眸中看到了壓抑到極限的失而復得,不敢輕易掠取的小心翼翼夾雜著求而不得的渴望,清冷酒香暈染狹窄車廂。 這個吻綿長地猶如沒有盡頭,祝川被他弄得手腳發軟,喉中溢出無法自抑的軟聲。 “薄行澤,別……”祝川喘不了氣了,艱難地側過頭又被叼住頸側,略微產生一絲疼讓他輕抖了一下,“還在車里,你后背還有傷。” “乖,不許說不要。”薄行澤重新咬住他的唇,從唇縫開始到齒縫再到上顎,似乎堅持要用清酒將他徹底氤氳一遍,每一寸都要沾染上他的氣息。 他甚少對自己用“乖”這個字,每一次用都讓他不自覺地乖下來,由著他為所欲為。 “還在車里,有人……嗯……有人在往里面看,你先松開我回家再……”祝川雖被壓著可也能看到來往行人偶爾有往車里看的,車窗沒有是透明玻璃沒有貼反光膜,在外頭能看得一清二楚。 “讓他們看。” 祝川呼吸抖了幾抖,總覺得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吻,舌尖如同那個夜晚才被放出來的兇獸般肆意折騰。 這么一想他整個人都有些羞赧,仿佛一條被漁夫為所欲為的魚,剝開魚鱗、暴露幼嫩魚肉,任由漁夫粗礪指尖處理魚肉。 人來人往的窗外,近在咫尺的視線與被人發現的緊張讓他更加慌亂,錯覺之下他有些怕,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喉結被齒尖銜住,祝川哆嗦了下,“薄行澤……你背上還有傷,先回去讓我看看再說,好不好?”軟聲與他打商量,試圖拖延時間。 “不疼。”他的手已經挪到了針織衫扣與扣的縫隙之間,急忙抓住他的手妥協,“回家,回家隨便你弄。” 薄行澤似乎真的在考慮,祝川不知道他到底在怕什么,但很肯定自己遲早會因為他這個恐懼而死在床上,也許不在床上。 家里的陽臺書房廚房,哪個都不干凈,走到哪兒弄到哪兒。摸到什么塞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