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薄行澤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公司,嚴弦看到他來還意外了下,“您今天不是休息嗎?怎么又來公司了,出什么事了?” 他沒應聲,行尸走肉一般進了辦公室將門反鎖上,一根根抽煙直到夜色降臨,落地窗投進了一絲冷白月色。 嚴弦擔憂地在外面敲門,沒人應便又回到了辦公桌,提醒了三次下班。 薄行澤讓她先走,他需要冷靜,長時間的冷靜來消化傅教授所說的話。 他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面前堆積滿了的煙蒂,濃烈糟糕的煙味將辦公室熏過一遍,熏得他眼睛疼,抬手摘下眼鏡輕輕閉上眼。 從周殊易到祝川,一直都是個Beta,哪怕是現在他也無法分泌信息素,沒有發情期,所以每次他都會喊疼,無論多少次都是艱難容納。 他很肯定。 傅教授的化驗不會錯,那就是祝川對他有所隱瞞,薄行澤將時間詳細推演,從他們分手那天開始,卻無法獲得一絲蛛絲馬跡。 他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才會讓他從一個Beta變成了一個殘缺不全的Omega?還有那個癌細胞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用了八年時間才找到人,然后別人拿著數據告訴他,你這個失而復得的寶貝有可能會離你而去,再也找不到的那種。 薄行澤無法接受,他必須要一個真相。 他給祝有思打了電話,努力壓抑著情緒問她,“阿姨,請您告訴我真相?!? 祝有思:“什么真相?” 薄行澤攥緊手,盡量平靜地開口,“他的病?!? “你怎么知道的?”祝有思頭一次有些失態,很快又調整過來微笑反問他,“什么病情,這我不太清楚,你去問他本人不是更快嗎?” 薄行澤道:“阿姨我知道您無法原諒我,但求你,告訴我當年的真相。我……不想再跟他分開一次了?!? 祝有思心猛地揪疼了下,當年給他“嫖資”的時候他都沒說過這個求字,沒這么低過頭,為了祝川連“求”都說出來了。 他不惜卑微祈求,也怕像當年一樣再次被拋棄。 她沒有這樣好的緣分,可他們不一樣,還有很長的時間一起走,不應該帶著芥蒂。 “他被我慣壞了所以性子不好,上學那會兒就欺負你,現在也一樣任性,但在愛人面前是有特權嬌縱的,你說是嗎?” 薄行澤說:“我從來沒覺得他欺負我?!? 他是真心的,祝川那些嬌縱任性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喜歡慣著寵著,看祝川像只孔雀般嬌氣跋扈。 “當年我給了你那筆錢,他正在氣頭上說要把你殺了,還說永遠不要見你。其實他是知道你大學需要錢,借機給你一筆錢,當然想羞辱你這件事也是真的。” 祝有思沒否認,自己這個兒子當年確實是跋扈,脾氣上來了六親不認的。 “后來他檢查出是有Omega的信息素,因為是病體所以一直也沒檢查出來,再加上沒有信息素和發情期,我和他爸爸都是Beta,也自然認為他是Beta。” “確診癌變之后要動手術切除腺體,當時手術也不夠成熟,算是個賭博吧。他那孩子表面上囂張,其實膽子也就那樣,就求我帶你見他一面?!? “他怕自己下不來手術臺,就見不到你了。” 薄行澤手里的煙頭已經燙在了掌心里,被皮肉硬生生弄熄了,焦糊難聞的氣味充斥鼻尖。 祝有思長長嘆了口氣,苦笑了下說:“我知道殊易任性,想一出是一出。你們已經分手了他還那么羞辱你,你不肯見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薄行澤嗓子干澀,“我不知道。” 祝有思每次想到那時候都覺得后怕,也不敢回憶他進手術臺之前最后那一眼,“他那時候本著不能從手術臺上下來的心想見你一面。” 薄行澤甚至感覺不到疼,心臟的疼痛壓制住了所有。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想見我,如果我知道,就算是死我也會回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