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薄行澤喉結輕滾,眼神深刻若長夜。 “薄行澤?!? “嗯。” “有多久?” 他這話問的沒頭沒尾,然而薄行澤卻連遲疑都沒有一瞬,“兩千九百七十三天。” 祝川有些愣神,其實對于他來說分手之后的時間沒有那么具體,他對待感情一向淡薄,雖然怨恨過不甘過,但沒有如此深厚的執念。 仿佛數著日子,把一天都刻在骨血里一般。 祝川看向窗外,伸手在玻璃上畫了一道無形的痕跡,“記得這么清楚啊,我都忘了,好久啊?!? 身側壓低了的嗓音沉之又沉,像是經過千百次的錘煉才能勉強送出來,“所以殊易?!? 祝川下意識想回避他接下來的話,彎了下眼睛準備打個岔繞過去,可不待他開口身側的人便先放了一塊巨石堵住了他的路。 “不要再丟下我第二次了?!? 祝川從指尖一路到心臟,寸寸僵硬,連思考的能力都幾乎喪失。 那種濃烈到幾乎洶涌的情意讓他不敢輕易下定論,去判斷薄行澤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些話當年是他親口說的,每一個字都堅定不移。 他沒有那個勇氣再去撕開一遍,去探究真相是否有偏差。 如果沒有那他就要重新將半愈的沉珂撕開再次踐踏,他不去問,私心當做薄行澤那些話是言不由衷,他只是被自己欺負狠了,氣話而已。 祝川覺得自己就這點好,不管真相如何他都能選擇那個想要相信的去堅信。 你喜歡我,我就喜歡你。 你表現的喜歡我,那我就給你回應。 更何況,他和薄行澤還不知道能走多遠,也許下一刻就要離婚了呢。 薄行澤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握上來,祝川看著兩只交疊在一起的婚戒,指尖略微蜷縮了下,笑著提醒他:“可是薄總,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合約結婚?!? 此話一出,兩人都有些僵硬,連氣氛都莫名冷了幾個度。 祝川正想著用什么辦法緩解一下,畢竟哪層窗戶紙捅破了都不好玩,結果薄行澤卻快他一步先說了,“我知道,但我沒想過毀約。” 祝川呼吸發堵,“什么意思?” “我很貪心,要一輩子?!? 一輩子三個字像個禁區,祝川別過頭不再接話,思緒卻被拉回數年以前,那時候他才十八歲,性子招搖跋扈。 他非要薄行澤說,一輩子都屬于自己。 最后有沒有得到答案他已經記不清了,也許說了也許沒說,那個時候的薄行澤對他并不如現在,但那時候是他最愛薄行澤的時候,覺得非常滿足。 有一次他過生日,在外面跟那些狐朋狗友玩得昏天黑地把什么都忘了,回去的時候薄行澤正坐在宿舍里寫作業。 他靠過去,用一身酒氣去鬧他,“你總寫作業,那些題目又不是不會做。” “讓開。”薄行澤臉色難看。 “不要?!弊4菚r候討嫌,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薄行澤生氣,像是一種逼和尚破戒的變態樂趣,有種他只為自己有情緒的滿足。 他撥開作業,坐在桌子上捧著他的臉,用醉了酒的迷離眼神看著他,閃爍的眸色跳躍在對方的眼睛里。 “親、親一下。” 薄行澤別過頭,那一下親在了耳朵上,祝川索性就咬住他耳朵,一下下地像是小動物般舔舐,帶來一陣無法抵抗的戰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