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生氣-《退退退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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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寧身子不自在的一僵,心想:他說的對,我因何生氣?有何資格生氣?
這場婚姻本就脆弱得一觸即碎,她自顧尚且不暇,又怎管得了沈t愛誰厭誰?
這些她早該知道的,可她無法控制自己。她忘不了高燒那日沈t溫暖有力的臂彎,忘不了他沉穩(wěn)結(jié)實的胸膛……
“本宮未曾生氣。”
“撒謊。”
沈t一向強勢,蕭長寧本習慣了見好就收,此時心煩意亂下卻不愿低頭,滿腔憂憤叫囂著要宣泄。她倏地抬眼,眼神清亮澄澈,凝望著沈t認真道:“今日上午,沈提督問本宮何為‘天下君父’……”
沈t一挑眉,似乎驚異于她忽然提及這個話題。
“提督說‘天下君父’是為君者要將天下蒼生看做親父,如孝敬父母般心系蒼生,那時本宮并未反駁。而現(xiàn)在,本宮要告訴你,你錯了。”
蕭長寧身形繃緊,明麗的面容上布滿了掙扎之色。她攥緊袖子,指尖發(fā)顫,聲音卻平穩(wěn)而篤定,一字一句道:“國為家,君為父,威嚴不可失!天下平民草芥眾多,帝王卻只有一人,如何能人人兼顧的過來?若君無天威,百官無首,民眾不從,雖有國而無君威震懾,當江山瓦解、天下崩殂,一如現(xiàn)在群雄并起,奸臣當?shù)溃∷裕愕囊娊怆m然新奇,但卻是錯的!”
說到此,她眼眶發(fā)紅,也不知道自己突然犯了什么倔,又哽聲重復一遍:“本宮沒有錯,錯的是你!”
蕭長寧眼中氤氳著水霧,看起來更是明亮柔弱。她咬著唇,身子明明害怕得發(fā)抖,聲音卻有著不同于往日的執(zhí)著,擲地有聲,宛如碎玉,帶著前所未有的決然之色。
沈t自始至終不曾言語,神色凝重,似是在思索她這番話的含義,又似是不明白她到底在堅持些什么。
蕭長寧飛快地擦去眼角的淚。她知道自己在遷怒,只是找個借口發(fā)泄而已。
她反駁了沈t,罵了不可一世的沈提督,她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雖然懼怕死亡,但也酣暢淋漓。
屋內(nèi)靜得可聞落針,她紅著眼與沈t對視,等著他的一個裁決。
不知過了多久,沈t微微坐直了身子,朝她伸出一只修長寬大的手來。
蕭長寧平靜地閉上眼,濕潤的眼睫微顫。她知道自己的脖頸細嫩而又脆弱,只要輕輕一捏,她便能徹底從這糟糕的命運中解脫……
然而,沈t只是用粗糲的指腹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漬,‘嘖’了一聲道:“臣與殿下身份不同,見識自然也不同。錯了便錯了,哭什么呢?”
蕭長寧小巧的鼻翼泛紅,微微翕合,險些又哭出聲來。
她寧可沈t對自己兇惡些,壞些,她寧可恨沈t,怨沈t,也不愿如此不明不白地過活,作繭自縛。
沈t起身,一把將蕭長寧拉起來,張揚的眉微微擰起,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我們出門一趟。”
“出門?去哪……沈t!”話還未說完,眼淚未干的蕭長寧便被沈t拉出門外,隨即塞上了一輛寬敞溫暖的馬車中。
兩刻鐘后,百來名番子集體出動,肅清了京師最繁盛的琳瑯街。
天色陰沉,寒鴉掠過屋脊,番子們俱是按著刀劍佇立道旁,嚴陣以待;小販商家縮頭縮腦,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道的還以為東廠又要有什么驚世之舉了。
馬車內(nèi)伸出一只骨節(jié)干凈有力的大手,輕輕挑開簾子,露出東廠提督太監(jiān)那張狂妄俊美的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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