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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短暫的一瞬，她腦中靈光乍現(xiàn)，瞳仁微微一縮，道：“祭祖是太后和錦衣衛(wèi)設(shè)下圈套，為的是對付東廠？”

    越瑤道：“具體內(nèi)情如何，臣并不是很清楚。長寧，你知道我的北鎮(zhèn)撫司一向中立，從不參與黨派之爭，霍大人的行動布防乃是至高機密，我無法窺知。”

    蕭長寧點點頭，心臟鼓動，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

    片刻，她眸色一動，問道：“既然是機密，越姐姐從何得知風(fēng)聲？”

    越瑤抱臂倚在墻角，凝重道：“方才太后召見，突然要將我派去開封府緝查，并特意囑托我，無論京師有何動靜都不許擅離職守。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便是再傻也該猜到了。”

    “不對。”蕭長寧忽然出聲。

    越瑤疑惑：“哪里不對？”

    “太后知道你同本宮關(guān)系親密，又怎會當(dāng)著你的面放出風(fēng)聲？難道就不怕我參與其中，使她功敗垂成？”蕭長寧將微冷的指尖攏入綴了細(xì)絨兔毛的袖中，呼出一口冷氣，“她明知如此而為之，只有一個目的：是借你的嘴來試探本宮呢。”

    越瑤仍是不懂，眨巴著鳳眼問：“試探什么？”

    “試探本宮會不會向沈t通風(fēng)報信，亦是試探我是站在太后一黨，還是閹人一黨。”蕭長寧垂著眼，望著小路上的水洼，似笑非笑道，“若本宮給沈t報了信，她約莫也就動了殺心，會將本宮連同東廠一并鏟除。”

    “那殿下絕不能對沈t說，裝作不知道便可！”越瑤焦灼道，“我若去了開封府，便護(hù)不到你！還有，皇上與你是一母同胞，你萬一站錯了隊，皇上必受牽連！”

    “皇上那兒你大可不必?fù)?dān)心，太后還用得著他，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本宮這……”

    進(jìn)退維谷，騎虎難下。蕭長寧心亂如麻，忽的轉(zhuǎn)身道：“本宮要回去了！”

    “慢著，長寧！”越瑤不放心地攔住蕭長寧，叮囑道，“事關(guān)重要，你要想清楚了再做決定！”

    蕭長寧點點頭。越瑤又道：“我把親衛(wèi)留在宮中供你差遣，人雖不多，但足以應(yīng)急。”

    “不必了，越姐姐的人馬還是留在皇上身邊罷。”見越瑤面露憂色，蕭長寧笑了笑，柔情似水的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輕聲道，“別擔(dān)心，越瑤。自母妃死后，這么多年本宮都熬過來了，這一次也能逢兇化吉的。”

    “你……”越瑤還想說什么，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聲輕嘆，“你小心，如有需要，臣萬死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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