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賀璋所在的西院不遠,畢氏步行過去不過半盞茶時間也就到了。 賀順在院子里指揮著下人們將箱籠裝車,見得畢氏來,趕緊迎上去:“夫人。” 畢氏進了院子,直奔竹亭處去,建西就在竹亭臺階上候著,見畢氏來,趕緊通報,而后掀了厚厚的棉簾子請畢氏進去。 白嬤嬤替畢氏解下大氅小心的拿在手里,并沒有跟進去。 “母親怎地過來了?”賀璋放下手中的書,抬眼問詢。 賀璋喜歡獨處,所以府中上下非必要都不會總是跑來打攪他。 畢氏在小幾對面盤腿坐下,將畫紙放在小幾上,笑著看著賀璋,“初九那日我給你外祖母去了信,今兒你外祖母就回了信來,還是你大舅舅執筆寫的呢。” “外祖母身體可好?” “好著呢,就是掛念我,掛念你,先前在京城,回去一趟都不容易,如今來了梁州府,照樣路遠難行,算下來,都有快三年沒有見過你外祖母了。”畢氏說著。 小幾上的茶壺裝的是藥茶,賀璋便也不給畢氏奉茶了,“從淮安縣碼頭乘船,五天路程倒也快的,等開春天氣暖和了,母親回江州小住幾個月卻也無妨,如今不比京城,鄉野小鎮,自由自在,不用拘著,祖母和祖父不會說什么的。” 這倒也是,公爹和婆母自來和氣,最主要的是,她生了這般好的一個兒子呀,自然有底氣。 畢氏不由笑了笑,卻是不對此話做出任何回應,未來的一年,她是不會離開的。 “等明年開春再說吧。”畢氏說道:“璋兒翻了這個年頭,就二十有三了吧?” 一個母親怎會不知道孩子的年歲? 賀璋微微挑了挑眉,瞥了眼那被母親壓在手心下的一摞畫紙,心中一動,卻依舊答道:“是的,二十三了。” “你從小的性子就獨來獨往的,不肯多與女孩子親近,母親記得你十歲那年,有一回,和家的姑娘來咱們家做客,她性子天真,覺得你生的好看,便想跟你玩,古靈精怪的闖進了你的屋子里想嚇你一跳,結果,不但沒嚇著你,反而被你叫建西給一把提了扔進了院子外頭的荷花池里,幸虧是夏天,要不然,和家那姑娘少不了落一身病根。 可自此之后,和家姑娘再也不敢往咱家來,還逢人都說你性子古怪,不通世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