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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而行，又到了一處天外天。

    “道友可愿止戈？”

    “道友……”

    “道友……”

    “道友……”

    每一句發問都誠心誠懇。

    然而，能夠占據天外天者，沒有一人是軟弱之輩，道心比尋常天界大帝更堅。

    無人放棄，無人服軟。

    倒是有假裝愿意停止紛爭結果卻偷襲的，卻被華霆一眼識破，帝道崩碎，死在當場。

    有些天界大帝攔路，不甘心，卻被他破碎心境執念，境界跌落，甚至追隨在身后。

    華霆之道，能為眾生守心立念，也自然可以破壞生靈意志。

    這一道用于殺伐太恐怖，乃是他的另一面！

    過去他一直教人堅定心神，但面對這些在錯誤路上越走越遠的天界大帝，也可以破壞他們的意志。

    最終，他來到幾位真正的古帝之前。

    “白虎大帝，可愿止戈？”

    白虎瞇著眼，從這人身上嗅到了熟悉氣息，形貌有些相似。

    “初代人皇，與你什么關系？”

    “我是他長子，名為華霆。”

    白虎聞言了然，長嘆一聲。

    “我還以為……呵……好個華霆！”

    “我與你父曾為友，給你這個面子。”

    它說罷，張口一吸，竟將自身殺戮之道從天界剝離，露出大片空白來。

    一些幸存者都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這太匪夷所思了，帝境到了高深處，可以做到這一點嗎？

    無需將自身大道寄托天地，竟可以帶著離開！

    華霆深深鞠躬，前往下一處天外天。

    “石帝……”

    “我要與你一戰。”

    張石直接打斷他的話，施展強大帝術。

    他道心如磐石，堅定不移，連華霆都動容，破碎不了。

    于是只能出手，開啟一場大戰。

    這一戰持續了十天十夜，最終，張石落敗，胸前中了一擊，出現巨大窟窿，連心臟都沒了。

    他在咳血，好半天才安定，自身大道也被他從天地中剝離，化為一枚石心填補胸前窟窿。

    華霆點頭，再次離去。

    這一次，卻是人皇！

    還未開口，那二代人皇便先問了一句。

    “你先前在人間，為何不肯稱皇？”

    “因為人皇高高在上，無法解決最微小的問題。”

    “為何要做天帝？”

    “為生靈，為天地。”

    人皇眼中露出贊許之色。

    一卷山河社稷圖出現，人道玄黃的大道從天空中落下，化作金色皇袍加身。

    “他日有暇，請來與我論道。”

    ……

    青衣少女打量著黑衣男子，目中恍然。

    “他曾與我闡述道基之理，如今見到你，倒是令我有頗多領悟。”

    “昔年，天界開辟不久，地府神靈示下，將有大劫降臨。”

    “我們推演未來，看到了許多，也曾看到那天帝，他阻隔了更遙遠的未來。”

    “是你嗎？”

    華霆表情微動，這等秘聞還是第一次聽說，卻沒什么感覺，當下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青鸞則笑：“那便一戰。”

    一月之后，青火消散，少女嘆息，卻不見傷勢，封閉了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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