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誒誒誒聽說了嗎,昨天那個姓秦的又來了!” “又來找錦瑟?嘖嘖嘖,都什么時候了,還來找快活呢?” “不是,他帶過來一個毛丫頭,讓錦瑟照顧著,還給了不少東西呢,有金子有大洋的!” “呶,就是那個。” “好好的一個闊小姐,送到戲園子里來做什么啊?” “誒喲你是不知道啊,今天早上他就從店面里讓人給拖出去,槍斃了。” “……” 秦瑟瑟一言不發(fā)地聽著,木頭似的戳在那里。 隔著一道木頭門,錦瑟在房里頭使喚她:“秦瑟瑟,去了這么久,好了沒有啊?” 秦瑟瑟從小到大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伺候過人,她褪下小洋裝和牛皮鞋,粗布的衣服穿在身上,灰頭土臉的。才來第一天,打壺熱水的功夫,她就給自己的手指尖上燙出了個水泡來。 “怎么了,燙著了?”錦瑟扭頭看她,“過來伸手我瞧瞧。” 秦瑟瑟“啪”的一下甩開她的手,就像甩開拉黃包車的奉伯一樣,雙手背在身子后頭,從上往下的俯視著坐在那里的錦瑟。 她嫌她臟。 錦瑟慢慢的收回了手,熱臉貼了冷屁股,可是她一點也不惱,側(cè)眼看她耍孩子脾氣,然后對她說:“算了,以后你也不用收拾茶水了,就把手巾送到包廂就行了。” …… 如意樓原本只是戲園子,開著開著辦不下去了,就改唱粉戲,這么一改就沒有了下限,慢慢的演變下去,姑娘們白天唱戲,晚上和人上床。 秦瑟瑟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些骯臟勾當,浸了熱水的白巾子放到托盤里,她端著手巾悶頭送進去。 包廂里的陪客的姑娘還沒有進去,只有一個大鼻子的洋人叼著一根雪茄煙在點。 秦瑟瑟在外面敲了三兩聲,拉開包廂門,那洋人瞇著眼睛在繚繞的煙霧里看了秦瑟瑟一眼,低頭“fuck”了一聲,接著用英語罵道:“我要的是個前凸后翹的女人,不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 秦瑟瑟怯怯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斷斷續(xù)續(xù)的用英語回他:“我只是來送個手巾,你、原本……她,她馬上就來。” 教會學校教洋文,秦瑟瑟學得稀松二五眼,但是好歹能說兩句,于是勉勉強強的往外蹦詞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