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許春秋深吸了一口氣,第二次念出臺本上的句子。 “我叫秦瑟瑟,一九三七年七月,我十四歲,念教會學校。” “七月七日,北平淪陷,爹說家里不安全,把我送進戲園子里避風頭。他說如意樓有親日的黃司令庇護,一時半會兒倒不了。” “如意樓的鴛鴦是個大嘴巴,我才住進去沒有兩天,她就背地里悄悄和我說,那個頂有錢富商秦沛民讓日本人一槍給打死了。” “可是我一直忘了告訴她,秦沛民就是我爹。” 第一段的獨白到此為止,許春秋念到了這里,抽回了情緒,再一次抬起眼來,只見圖子肅還是直勾勾的看著她,眼睛锃亮。 無意之間發掘到意外之喜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圖子肅想。 雖說北方的方言分得沒有南方那種恨不得一個山頭就是一個方言的細致,可是民國時候的北平話和現在的北京話多多少少也有些許細微的差別。 可是許春秋學得實在是太像了,有京味兒,可是一點都不痞,就好像真的是民國時候的女學生坐在那里讀出來這樣一長串話來一樣。 圖子肅扭頭將目光轉到唐澤的身上:“從今年十一月開始,她的行程能給我空出來至少半年時間嗎?” 唐澤沒有想到這個角色定下的竟然如此輕易。 他這是什么意思,這算是選中許春秋了嗎? 他還怔愣著,只聽圖子肅正色開口道:“秦瑟瑟這個角色,就定下是她了。” 一時間房間里除了他以外的三個人都松了一口氣,左林眼看著許春秋這也算是被選中了,忍不住打趣對圖子肅說:“你不是流量過敏體質嗎?你不是說下部戲再找流量演員就當場把頭給我擰掉嗎?” 圖子肅:…… 我說了嗎,我怎么不記得? “完整的劇本回頭我讓助理發給你的團隊,你回去好好消化消化,下周是第一次劇本研讀會,到時候我給你講講戲。” 他話一說完,連茶也顧不上喝了,趕緊拎起外套就走,好像生怕左林再提起頭給擰掉的事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