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就這行為作風,羅修沒再追過去,又退了回去,彎腰撿起散落的毛發(fā)看了一下,有些像是城里土生的野貓貍奴,也就是貍花貓。 應當就是有個人在巷子里殺貓,不知是害怕還是想逮來吃,一下聽到人聲扔了出去,差點扔到了縣令。 羅修又環(huán)視了兩眼,才轉身,回了藺玉琛的身邊,稟告道:“回大人,并無看到人影,順著腳印,應當是逃到巷子尾,翻墻跑了過去。無其他異常,地上散落著毛發(fā),看那毛發(fā)像是貓的?!? 藺玉琛眼眸深深地望著那巷子,“跑得這般快?你也不過是停了一瞬再過去看的罷了,也沒追到人?” 羅修一頓,道:“那想來,是個年輕力壯、速度敏捷的男人。” 這個推斷沒錯,而且再加一點……對方應當是手里的血肉一扔出,就立馬有所反應,慌張地即刻轉身逃了。 藺玉琛若有所思,眼色幽深。 那人很有意識。 就是不知道,他是在巷子里殺活物,準備家里做來吃,結果無意間脫了手,將血肉扔了出來,恐街上的人找他算賬,所以立刻才跑了,還是有意將血肉扔到街上的? 淵城里,生活的百姓實在是太多了,因著貨商多,外出走動的百姓也多,有淵城本地的人,自外歸來,家里殺個活的雞鴨兔,做一頓好的擺上桌,也常常發(fā)生著。 所以這單是一團血肉……真不能代表什么,那商鋪的老板娘罵完人泄火以后,也自認了倒霉,當作了個意外,拿起掃帚,灑些水刷起了墻來。 而且那血肉,老板娘取了下來看過,確實是新鮮的好肉,淵城再繁榮,大多也都是尋常百姓,那老板娘看了下肉是好的,竟然還直接拿進了鋪子去,說要燉了來吃??! 反正這血肉嫌腌漬晦氣,而拿去煮了吃,不就是克服了晦氣的意思,反而更好。 那老板娘拎著血肉,泄了火氣又有些喜滋滋,轉身進店鋪去了。 一切看起來如常,藺玉琛回了下神,也只能說自己是碰巧遇上了不好的事。 藺玉琛被迫在街上駐足了片刻,染著半臉的紅,之后帶著羅修、官府隨從們回到了淵城官府。 ·· 淵河還有兩日即將開航。 榮大娘激動得不得了,已經(jīng)滿心都是做生意的事,年前在碼頭擺攤子,賺的那么多錢,令她現(xiàn)在情緒高昂,對擺攤子迫不及待。 準備出城里了,這兩天,管家又進入了忙碌的狀態(tài),榮大娘帶著其他管家人洗菜、洗鍋洗用具,滿院繁忙。 而葉漉漉,也出了管家,在村子里看了兩圈,找了兩個村里的婦人,問了兩句近日采到的蘑菇多不多,是否每日穩(wěn)定。 村里婦人說挺多的,數(shù)量不少,只是采到的數(shù)量一不一樣……就比較難說,因為蘑菇滿山上都是,但不是每個婦人都敢進比較比較深的山里,有時大家伙兒都不敢走得太深,那采的蘑菇也可能會不夠。 葉漉漉心中有數(shù),點頭道謝,轉身回管家。 中間路過徐老嬸家,徐黃扛著一根粗壯的樹干,緊咬著牙,勉力支撐著大汗淋漓地慢步往徐家房屋走。 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開春,徐黃自然要出來做一些事,不能再呆在家里,靠著管家的救濟幫助。 徐老嬸整日都要燒著炕,徐家的柴火又要沒有了,所以徐黃今天就出去找了一棵枯木,扛著回來。 但徐黃到底是太年輕,還小,而且徐家太窮一直都吃不飽,他體格底子也比較弱,力氣不夠大,這種成年男子扛著都要出一番大力氣的,徐黃自當抗得搖搖晃晃,非常吃力。 他呼著氣,見到葉漉漉,還勉強地跟她打了個招呼。 葉漉漉看著他,見徐黃腳下一滑,整個人身體一歪,肩頭上的樹干一下掉落了下來! “啊!”葉漉漉叫出了聲,趕忙上前幫了一把。 徐黃滿頭是汗,倒是沒傷著自己,躲開了看著木頭滾落,在家門前有點狼狽地重新扶起那塊木頭。 葉漉漉問他:“你出門了?老嬸就在家里養(yǎng)著身子,是嗎?” “嗯?!靶禳S對管家的人都很好,點了點頭,說:“是,我這兩日先把家里操持得當,之后便準備出城里,找這些散工做做,掙錢回來,也會還你們家的吃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