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來跟我一起在我家坐月子就過來,是有誰答應你了嗎你說想就想?? 孟李氏窒了一下,當然沒有人答應過,她是從老孟家直接走過來的,她對葉漉漉道:“沒有人答應我啊,我這不是來了嗎,現在不是就在跟你說嘛。” 孟李氏拿過放在一邊的紅糖糕,伸手拿起一塊最大的,張嘴就想送入口。 那紅糖糕,自然是管池北去城里買回來,給葉漉漉平常餓了就當零嘴吃的,平時都是直接放在炕上的小桌。 然而就要入嘴的紅糖糕驀然被一只手奪了過去,接著,就響起了葉漉漉的一聲冷笑并厲聲話語: “沒有人答應過你,那你他媽就上我家里?誰準許你的?你想到別人家里就隨便到人家家里啊,誰給你的臉,你跟我們家有關系嗎,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屎糊!?” 葉漉漉忍無可忍地挺直著脊背,身上氣焰洶洶,她目光面色都是冷厲的,逼視著這個腦子有問題的孟李氏,厲聲道:“你給我滾下去!” 她在強忍著一腳將這個婦人踹下去的沖動,她不是不想直接把人踹翻下去,草,這女人簡直神經病。 但孟李氏剛剛爬進了炕的里面,炕的外邊兒還擺放著幾個寶寶,一腳不能將她掀翻下去。 而且,她身子雖沒大問題,卻還是沒算康復全,不能做大叉開腿猛踢一腳這個動作,也夠不著這個力氣。 這個婦人也是產婦,身體剛生產完,同為女人,葉漉漉也就給了“女人”這個薄面。 孟李氏被葉漉漉嚴詞喝斥滾下去,目光閃縮了一下,主人家都這么說了,她卻厚著臉皮跟葉漉漉道: “你丈夫給你找那么多補身子的吃食,又是魚又是豬蹄又是野鴨的,你身子養得那么足,我跟你一起坐月子怎么了,你分我一點你的吃食怎么了,反正我們老孟家那么窮,你應該也是知道的,我在家都沒得東西吃,連紅糖雞蛋都沒有,我還生了那么大的胖小子,坐月子身體都虧了。” “你們管家那么多人,全村都知道你婆婆,榮大娘和你的兩個嫂子,全都圍著你轉,全都伺候你呢,就連你家的男丁也聽你的話,幫你做這做那的,你身邊那么多人,那你坐月子再帶上我和我家牛蛙,真的沒啥呀,順便多幫我們的份而已,半點事也不妨啊。” 孟李氏語氣全無波動,說得很理當如此,一邊非常坦然自如,仿佛這真的是她的家一般,說完,又想讓葉漉漉跟她共吃。 “對了,我剛剛沒說,如果我在你家跟你坐月子的話,那你吃什么喝什么,就要跟我共吃,凡事我都跟你一樣,是這個理吧?你也別說答不答應,你丈夫能打獵啊,那么常帶東西回家,分我一點怎么了,我家就是啥都沒有,給不了我吃的。” 艸,這個純種傻逼。 孟李氏說著連一絲慌張都沒有了,我行我素地環視了屋里一圈,又看了看葉漉漉的炕,說道:“你這里確實不錯,我就在這里跟你一起坐月子了,我們倆人有個伴,你在屋里也不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