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大娘提醒道：“韭菜豬肉餡兒的，煎起來最香。糯米雞好吃，也頂餓，但是糯米的不耐化，你老人家少吃點，要煎餃比較好。”

    老頭也無所謂，就是來嘗新鮮的，便道：“那就來一份煎餃，要這個辣椒醬，足足的，老頭兒我最喜歡吃辣。”

    因為有生滾粥，榮大娘就沒說什么，點點頭，開始做了。

    而另一邊，大漢猛叫了一聲：“鮮！暖乎！”

    眾人眼睛都不夠看，目光這才看回去，就發現大漢竟然已經吃了一大半的生滾粥，木碗都見底了！！

    人們瞪大了眼，這也太過分了，這粥那么燙，大家都看著剛剛從榮大娘面前的瓦鍋里盛出來沒多久，裝到木碗里的時候粥面還冒著泡呢！

    這大漢不會燙著吧？！

    卻見大漢剛剛嚼完一塊豬肝，咽下去，知道旁人都在看著呢，就主動說道：“粥熬得非常綿！進嘴里好像不用嚼一下一樣，就能滑下去。這料加進去是怎么熬的，我明明看見粥是在另一個大鍋里煮著，其他的料才加進去煮了一小陣，這味兒竟然就融得那么厲害了？整碗粥都是豬肝和肉味！”

    “但一點都不腥！只覺得味兒好極了，說清淡又不是沒味兒，這豬肝火候剛剛好，又嫩又粉豬肝味兒又濃，肉沫很鮮！我就搞不懂了，這料吃起來，竟然還有股子鮮甜味！真是肉料的甜味！我服了，這剛剛好熟的火候。”

    “而且特熱乎！忒熱乎！”大漢扯了扯身上淡薄的粗布衫，喊道：“真的絕了，這一碗喝下去，頓時整個人都熱乎乎的，在這碼頭邊做事的人，喝這個粥得有多好啊，整個人都不覺得寒了。”

    大漢頂著眾人的眼光，一仰頭把剩下的粥都喝盡了，抹抹嘴又說：“飽了。”

    “你們還真沒騙人，我喝了這一碗粥吃了這一個糯米雞，這就飽了。這糯米雞糯米很頂餓，粥也是白米熬的，一碗看著是粥，但居然頂飽！我現在剛剛飽，以前吃烙餅，可能吃七八張呢！”

    大漢摸了摸肚子，覺得自己這頓吃得完全值啊。他在賭場做打手，平時的吃喝用度也不低的，經常跟其他打手一起叫倆小菜吃碗白米飯，花銷真不小了。

    這一頓他覺得完全沒毛病。

    大漢吸溜了下粥太熱乎流出來的鼻水，正要起身去賭場干活兒了，一轉頭，圍觀的人群站在最前面的，全都一致對著他，“嘩嘩”流了一地的口水。

    大漢：“……”倒也不必。

    眾人：“……”聽你那繪聲繪色的言語，還以為你不是賭場里的打手，是酒樓里說書的，也太會說了吧！

    大漢跟眾人對視一眼，又這才想起來旁邊還有一堆婦人，當即一拱手落下一句“告辭”，轉頭拍拍屁一股子就拔腿溜了。

    速度之猛，另一堆婦人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叫著：“哎！事兒還沒說完，別跑呢！”

    “賭場是吧？淵城就那么幾家賭場，等會兒去看看哪個大手嘴大還能說的去……”

    幾個婦人交換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