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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現在覺得，有個男朋友挺好？”江琎自己都沒發現，他的這句有著誘哄的味道。

    “不是。”趙逢青笑盈盈的，用形容詞糾正他的話，“有個能打架的帥哥男朋友，挺好。”

    剛剛在旱冰場，她之所以敢上前，已經是對他有某種依賴的心理。

    如果只有她一個人在場，她會選擇最迂回的方式，甚至不會這么明目張膽地錄制視頻。

    許多的新聞事件，路人的圍觀固然讓人心寒。但是單槍匹馬的孤勇，得到的不一定就是好結果。要不是江琎護著的話，她一個人可打不過那兩男三女。

    現在的江琎，和她年少時期的印象，不一樣了。

    趙逢青忽然有種假設，如果自己高三時，真的把他追上了，她的迷戀能持續多久。

    她當年喜歡的江琎，只是少女懷春期想象出來的模樣。

    他的本質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冷月掛在天上時，透著銀白而朦朧的光。實際上，月球表面凹凸不平，還不會發光。

    一見鐘情的感情，有幾個能長長久久。

    到了晚上，蔣芙莉的離婚事宜談妥了。

    她約了趙逢青見面。

    趙逢青便和江琎分開行動。

    她到了約定的包廂，見到蔣芙莉一個人抽著煙，旁邊放了兩瓶酒。“莉莉。”

    蔣芙莉從沉思中回神，吐出白色煙圈，問道：“你晚上怎么回去？”

    趙逢青在蔣芙莉的位置對面坐下，“江琎有車。”

    “你和他真搞上了。”蔣芙莉語氣倒不是特別驚訝。

    “沒搞上。”趙逢青看了眼蔣芙莉旁邊的酒，是白的。“他討厭我，還當著我的面，劃了自己一刀，表示他的坐懷不亂。”

    蔣芙莉這下驚訝了，“搞笑吧？”

    趙逢青笑，“他喜歡清純的小白花。”

    “秦曉那樣的？”蔣芙莉記得，當年江琎和秦曉的關系很曖昧。

    “嗯。”雖然趙逢青不清楚江琎和秦曉的情感糾葛，但是她清楚他喜歡的類型。“反正不是我這種。”

    蔣芙莉哈哈笑了，“那你勾引他幾次，他就得切腹才能保住自己的冰清玉潔了。”

    趙逢青眼睛微微瞇了下。她之前擔心江琎霸王硬上弓，沒多余心思去想別的。

    現在聽蔣芙莉這么一說，她覺得，江琎可能真的會切腹。

    一個吻，劃一刀。

    再吻久點，他就要斷臂了。

    所以，那份契約的不談感情不上床，根本就是正中他的心意。

    奸商。

    思及此，趙逢青半開玩笑，調侃著：“哪天我看他不順眼，我就用這招逼他切腹。”

    “……”蔣芙莉被煙嗆到了，她咳了幾下，“我就隨便說說。我記得江同學一臉禁欲相，要是真破戒了，想不開自殺了怎么辦？”

    趙逢青笑。

    他早破戒了。當年黑燈瞎火的時候，他咬她可狠了。就是不知道那一夜過后，他是不是給自己劃遍全身才恢復過來。

    趙逢青點了煙，“你呢？怎么樣？”

    “談好了，離唄。沒有感情的婚姻，分得輕松。就跟做生意一樣，雙方利益均衡，就成了。”最難談公平的，是愛情。

    蔣芙莉猶豫著要不要將袁灶的話轉述給趙逢青。

    不過想想，這件事，趙逢青由始至終都不知情。如果告訴她，只會增加她的煩惱。

    有些真相，不知道遠比知道要來得輕松。

    最終，蔣芙莉抽完了一根煙，說了句，“我瞎了眼才會喜歡袁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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