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撒嬌(三章合一)-《表小姐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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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哭?當然是委屈了,歸晚今兒才知曉他是為了北伐才同意娶親,可選哪家小姐不行偏就選了她,他當她想嫁嗎?就算父親錯了,那是他們之間的事,何必報復在自己身上。娶都娶了,不拿人當妻子,這算什么事。還有,就是他和蘇慕君……
“大嫂晚上去書房了?”
他沒想到她會問這個,表情微僵,隨即應道:“是。”
“這么晚了,她何為去?”她捏著帕子問。
他垂眸沉默,淡淡道:“你不必問了。”
“我不必問?”歸晚反駁,剛止住的淚又涌了上來。“就算她是大嫂,也該避嫌吧。這么晚了還去大書房找你,我怎就不能問了?”
“便去了,你怎就能問了?”
他居然還有樣學樣地回了一句,小姑娘氣得帕子都快絞斷了,怨道:“我是你妻子,你說能不能問!”
江珝轉眸,瞧著一本正經的小姑娘,驚愣住。
這算什么?她這是……在吃醋?
江珝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懷著先入為主的念頭,他本就沒想拿她當妻子,唯是打算接進府里好生養著便罷了。即便是那日的情不自禁,也不過因她一句“你把我當妻子”而欲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實質而已,無關乎感情。
可現在……她居然為他吃醋?他突然意識到,她是真真切切把他擺在了夫位了。雖有些任性不可理喻,可若是無情,何以妒?
江珝覺得這陰差陽錯太可笑了,然面對她,他絲毫笑不出來,甚至心里有了種異樣的觸動。
從嫁進來,她就跟著他向他示好,在她親人面前出言袒護他,甚至關心他的傷勢,努力做一個為妻者該做的……她對自己身份的投入,居然讓他動容。
是,在這個家,她只能靠著他,所以要討好他,可這不更是說明她的無助。她只是個無依無靠,柔弱嬌怯的小姑娘……
他嘆聲起身,到了她面前,抽出她手里的手帕再次給她擦了擦臉頰,輕柔小心。他嘆聲道:“胡思亂想!她是我大嫂,哪里如你想的那般。她不過是來勸慰我不要因忙而冷落于你,你如此想她,豈不是枉了人家一片好心。”
真的是好心嗎?歸晚眨著水汪汪的眼睛仰視他,問道:“所以,你是因為她才回來的?”
這話還是帶了酸意,可江珝沒法再解釋了。他是因為蘇慕君回來的,但不是因為她勸,他是在躲,躲一段他不想提起的記憶。既然面前的姑娘果真想把自己當做他的妻子,有些事,她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自己沒辦法換藥!”他沉聲道,找了個可以接受的借口。
果不其然,小姑娘聞言破涕而笑,唇邊勾起的小梨渦里還水瑩瑩地,好不嬌憨可愛。“那你還嘴硬,非道自己傷好了。”說罷,她趕緊起身,拉著他坐回床里,把剩下的藥繼續給他換上。
纏好了紗棉,二人再次躺下,肩并肩,相隔半臂之距,呼吸可聞。他睡覺極安靜,氣息沉穩。聽著他均勻的呼吸,她偏頭看了他良久,隨即一個翻身,貼到了他的身側,做賊似的驀然抱住了他的手臂。
江珝微詫,側目看了她一眼,本能地伸出手要推開,可見她緊緊地摟著自己的胳膊,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搶去了似的,他頓住,隨即手一垂,把她身后的被拉了過來,蓋在她身上——
可就在那一刻,他似乎看見了小姑娘若有若無地勾了勾唇,露出小孩子般得意的笑。
哎……他暗暗嘆了口氣,心中竟有種被算計的感覺,可卻又無可奈何。
“紅顏禍水”啊……
天不亮江珝便醒了,燭火已燒至盡頭,借著最后一點光亮,他打量著身邊人。小姑娘正枕著他手臂酣睡。昨晚睡夢中,她一個勁兒朝他懷里貼,推又推不開,只能任她枕著自己。
此刻,她恬然未醒,長睫低垂,精致的小鼻翼翕動,氣息幽幽,滑若凝脂的臉蛋透著紅潤,黏著幾根青絲,頗有種被寵后嬌憨嫵媚。
江珝不得不承認,她的美驚艷無雙,如此佳人,便是看著也是種享受,于是忍不住多瞧了她幾眼……嬌滴滴的紅唇,纖細的頸脖,優美的鎖骨……她含胸縮在他臂彎里,他稍再垂眸,便瞧見了她半敞的衣襟里,那蜿蜒的酥軟。
那里他觸碰過,柔滑甜膩的感覺依舊清晰……他口又開始干了,喉結下意識滾動,身體某一處忍不住躁動。
他下意識朝她靠近,就在雙唇要接觸她睫毛的那一瞬,昨夜那種無可奈何的懊悔再次出現,他登時緊閉雙目,翻身便要抬起胳膊。
動作太急,惹得身邊人嬌哼了聲,他當即止住,轉而輕托著她頭,緩緩抽了手臂。
怕吵醒她,他動作極輕,穿上衣鞋便出去了。就在他掩上房門的那刻,歸晚睜開了雙眼,盯著那門,長舒了口氣。
昨晚真險,好不容易他回來了,她居然沒忍住發了脾氣。虧得哭了一場挽救回來,因禍得福,他不但沒怪她,貌似他們又回到了初始。
原來他軟硬不吃,竟吃這套,早知道撒嬌管用,她早便撒嬌了!
她悠悠起身,看著二人同蓋的被子,怔了會兒。自打穿來,她常做噩夢,不管是關于原身的還是自己的,每每都會夜半驚悸而醒。可神奇的是,昨夜她竟睡得異常安穩,暖暖的有種久違的安全感……
估計人也醒了,林嬤嬤敲門而入,見到坐在床邊的表小姐,臉上笑意藏不住了。這些天二公子和表小姐鬧別扭,愁得她飯都吃不下了,昨個終于把他盼回來了,房里竟傳來爭執和啼哭聲。她以為二公子又會摔門而去,誰知兩人鬧著鬧著,和好了。
“表小姐,你都不知道昨夜給我急成什么樣,奴婢半宿沒睡啊。”
歸晚聞言,會心笑笑,柔聲道:“還是嬤嬤惦記我,眼下也就你真心待我。”
這話怎聽著讓人心酸呢?林嬤嬤安慰道:“瞧您說得,不是還有侯夫人嗎。”
外祖母嗎?自己已經嫁了人,她鞭長莫及啊。歸晚笑而不語,林嬤嬤也明白,不過還是笑道:“還有二公子啊,別看他人冷,對表小姐你也是用心,他剛走的時候還囑咐奴婢,說你昨夜歇得晚,讓你多睡會,定不要擾了你。”
“真是他說的?”歸晚驚奇問。
“對啊,我何必騙您啊。”林嬤嬤笑道,“我瞧出來了,這二公子是要哄的,您服個軟,他便心軟了,您往后可不要再惱他了。”
林嬤嬤怎么總是認為是自己惹的他呢,明明是他脾氣不好么!歸晚撇嘴,卻也含笑應了。想想方才他怕吵到自己,輕手輕腳地穿衣,她還真有那么點心動……可回過神來思量,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本就是個冷性子,何況他們之間還夾了一個余懷章,他到底還是因為父親對自己懷有芥蒂,若果沒有杭州失守的事,他應該不會這么排斥自己吧……
這還真說不好,因為她還有一件事在瞞著他——歸晚垂目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林嬤嬤瞟到,眉心一蹙,憂慮道:“表小姐,可不能再等了,這都耽誤了多少日子了,趁著現在和二公子言和的機會,該走的那遭還是得走啊。”
歸晚何嘗不知道,既然打定要這孩子,只有這一條路可走。那日好不容易**了,卻堪堪被打斷,他莫名其妙地怨上了自己,直至昨晚才算緩和,可他依舊對自己沒那份心。他沒那意思,叫她如何是好?總不能逼著他要了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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