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梁以璇默不作聲地給羊肉串翻著身,當他在吹耳旁風。 跟前的攝像師又好奇又著急,鏡頭忍不住朝兩人推了又推。 邊敘掀起眼皮看了眼攝像師,放輕了聲對梁以璇說:“晚點再問你。” 說著直起身板,放過了她。 梁以璇這下反倒有了反應,偏頭對邊敘說:“用不著,沒什么不能當著鏡頭面說的?!? 邊敘側目看她。 “我15年6月進的南芭,7月南芭和南淮歌劇院聯合邀請你合作,那兩個月你總在我們劇院晃悠,我又不聾不瞎,聽說你發黑膠的消息很奇怪嗎?”梁以璇皺皺眉頭。 邊敘當然記得那次合作,不過那對他來說只是大大小小演出中的一場,他跟舞團演員也沒直接接觸,到現在四年過去,實在沒剩什么具體印象。 被梁以璇這么一提,他才隱約記起來,當時南芭不少小演員好像托老師跟他打聽,問能不能走個后門買他那張新發行的黑膠。 他本來就無所謂專輯花落誰家,又剛好在跟南芭合作期間,讓工作室看著辦,給了南芭一些額外渠道。 那這么一想,梁以璇會知道這事確實不奇怪。 只是這令人遐想的淵源被她輕描淡寫一說,聽起來還怪索然無味的。 邊敘淡淡“哦”了聲:“你當時沒買我專輯?” “我錢多得慌嗎?” 邊敘不死心似的又問了一句:“既然這樣,剛才怎么不直接說。” 梁以璇眼神飄忽了一瞬,指指煙氣撲鼻的燒烤架,學著邊敘向來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答:“說話不得吃煙嗎,想少說幾句還一直問,你能不能有點眼力?!? “……” 趙夢恩瞅著邊敘,好像看到一只開屏的孔雀變成了垂頭耷腦的瘟雞。 邊敘嘆了口氣,接過梁以璇手里那一把簽子,用另一只手把她拉到身后,自己進了煙熏火燎里。 要換作別人,梁以璇總得謙讓幾分,但對象是邊敘,還是剛剛春風得意過度的邊敘,她就不想客氣了,心安理得地避到了他身后,給他遞遞調料,指揮他行動。 隔壁沈霽也包攬了前線的活,趙夢恩閑得無事可做,退到后邊跟梁以璇嘮嗑:“梁老師,你剛才說你是15年進的南芭,那你之前在哪兒念書?” “北城舞蹈學院附中,念七年制的芭蕾舞專業?!? “你跟邊老師一樣是北城人?” 梁以璇搖搖頭:“我是南淮人,只是十歲到十七歲在北城?!? “好羨慕,那你和邊老師呼吸了七年同一片天的空氣??!” 梁以璇失笑。 這個小迷妹真是句句話都離不開邊敘。 她忽然想起自己當初剛得知邊敘是北城人的時候,好像也設想過,那七年里,他們會不會在那座城市有過一面之緣,或者曾經擦肩而過。 后來了解到邊敘的個人經歷,才知道那七年正是他在歐洲一邊念書一邊四處巡演,名聲大噪的時候。 他一年到頭大概也只有除夕會回北城。 而她的除夕卻大多回南淮外婆家過。 用現在的網絡用語說,那真是同城了個寂寞。 不過這次梁以璇不想言多必失了,笑了笑說:“應該是吧?!? 邊敘正等著看梁以璇會不會再一次脫口而出地糾正錯誤信息,聽到這話一哽,轉過頭瞟了眼趙夢恩,慢悠悠地說:“百度沒告訴你,那七年我人在歐洲?” “啊,對,我腦子短路了……”趙夢恩又想鞠躬道歉,鼻子一吸,忽然聞見一陣怪味,“咦,什么味道?” 梁以璇匆忙上前去看邊敘手里的羊肉串:“你多久沒翻面了?” 邊敘轉回了身。 剛才聽梁以璇跟人聊天聽得太認真,是有陣子沒動了。 這玩意兒這么脆弱,這點火都受不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