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顧晏沉不耐煩地打斷:“看見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了么?” 他表情正經(jīng),唇角還帶一點點笑。紀寒鐘一看到他這表情,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連忙轉(zhuǎn)頭去看。 那男人流里流氣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顧晏沉一偏頭,抬腳就跟了上去。 他這二話不說就做事的態(tài)度,搞得紀寒鐘很慌張,完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哎”一聲,沒辦法,只好跟了上去。 跟著這男人一邊走,紀寒鐘才有機會問顧晏沉:“怎么回事啊沉哥,這男人怎么得罪你了?” 顧晏沉唇角一扯,陰陰沉沉地回答:“昨晚翻墻頭的人,就是他。” 這么勁爆? 紀寒鐘往前一瞅,怪不得他看著不怎么正經(jīng)呢,腦子里想得全都是些小偷小摸,雞零狗碎。他眼睛一轉(zhuǎn),就知道顧晏沉想干什么了,立馬氣勢洶洶了起來。 對付這種人,就得以暴制暴,**上感受到了疼痛,他才能長記性。 還敢半夜翻墻頭?誰給他的膽子?幸好昨天出來的是小時嫂子,把他嚇跑了,要出來的是林秋晗,保準他當場被揍得滿地找牙。 跟著這男人拐了好幾拐,終于到了一處沒人的小巷。這個時候,就是紀寒鐘展現(xiàn)演技的時候了。 他笑呵呵地湊近那個男人,摸著腦袋,裝作一副極其疑惑的樣子,說:“哎,哥,我想問一下,學(xué)校的方向怎么走啊?” 乍一有人上來問路,那男人警惕地看了看紀寒鐘,沒說話。 紀寒鐘也是有經(jīng)驗,他一臉懊惱,轉(zhuǎn)眼看了看顧晏沉,繼續(xù)說:“我們哥倆想在村子里轉(zhuǎn)轉(zhuǎn),結(jié)果找不著路了。” 表情誠懇,語言得體,表演滿分。那男人也相信了,看了看顧晏沉,認出來他就是今天在校門口跟那個漂亮妹妹說話的男人,頓時“嘖嘖”兩聲,朝著顧晏沉動了動嘴巴。 又是一句方言,可和在校門口時說得差不離:“今天和你說話的那個妹妹,漂亮得喲。” 說著還一臉惋惜,可惜自己沒能怎么樣一樣。過了把嘴癮,他抬了抬手,就給紀寒鐘指了個方向。趁他不備,紀寒鐘攥起的拳頭使了使勁兒,還沒動作,就見沉哥已經(jīng)憋不住了,一拳將那男人打翻在地,一頓血肉橫飛。 …… 猛啊。 一直到走在回學(xué)校的路上,紀寒鐘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看看自己依舊攥起來的拳頭,再看看身邊已經(jīng)褪去一身殺氣,恢復(fù)到清淡樣子的沉哥,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種光榮的戰(zhàn)斗,他竟然沒能出一分力,風(fēng)頭全讓沉哥給搶了。 他不爽地暗自沖顧晏沉“哼”了一聲,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揮拳在他肩頭捶了一下,嚷嚷道:“沉哥你怎么回事啊,怎么還給他錢啊!” 顧晏沉頭都不偏,簡簡單單一句話:“有來有往,拿了錢沒話說。” 紀寒鐘真是沒話說了,打架都打得這么思路縝密的人,估計也就只有他沉哥一個人了,他嘴巴一扁:“幾百塊錢呢,挨頓打倒是他得便宜了。” “估計這會兒,那流氓還數(shù)著錢偷笑呢。” 顧晏沉沒空跟紀寒琢磨這些小事,幾百塊錢買他出氣也值得。一進學(xué)校門,他就徑直進了他們放摩托車的空教室里,手腳利索地推了車出來,跨坐了上去。 紀寒鐘跟在他屁股后頭,疑惑道:“哎,你干嘛去啊,還沒跟王哥說呢。” 顧晏沉抬眼看他:“我不去了,回西安,你要是想玩兒就跟著去,我放你假。” 紀寒鐘都聽樂了:“我當初是陪你來的,你都不去了,我還去干嘛,我技術(shù)又不如他們,死在沙漠里可怎么辦。” 他眼睛一轉(zhuǎn),想著利益最大化:“那什么,放我假這事兒,就回西安再放唄。” 顧晏沉哪兒能不知道他心里打著什么小九九,頓時發(fā)動了摩托車,一陣轟鳴聲中不耐煩地說:“廢話少說,不去就跟上。” 說著,轟得一聲跑了出去。 紀寒鐘:“……” 這他媽都不給人一點緩沖時間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