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東宮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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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兮瞇眼打量,柔色盡斂,鋒芒初露。
想不到一個黃毛丫頭,外表瞧著弱不禁風(fēng),骨氣倒挺足。只可惜,用錯地方了……
“顧二姑娘可知,這幾日太子因為你的事,同皇后娘娘大吵了一架?”
“聽說,皇后娘娘她不準(zhǔn)許你入東宮。”
顧慈腦袋“嗡”了聲,難怪這么多天過去,宮里一點動靜也沒有,原是皇后娘娘她根本就沒這意思。
沈婉兮能在后宮一枝獨秀,自是有一副好眼力。顧慈神色間一瞬的錯愕,很快叫她捕捉了去。她漫不經(jīng)心地翻轉(zhuǎn)手腕,欣賞新染的丹蔻,“還有一事,你可能不知。太子他為了你啊,殺人了。”
顧慈刷的抬眸。
沈婉兮輕笑,“胡楊,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吧。太子處理得很干凈,若非本宮兄長恰好是他頂頭上司,只怕也發(fā)現(xiàn)不了。”
她湊近,笑容意味深長,“你說這事要讓皇后娘娘知道,你還能做太子妃么?”
顧慈腦袋里咕嘟咕嘟,像在熬粥。
胡楊為何被殺,她隱約能猜到個大概。說到底,還是她自己疏忽大意,這才拖累了戚北落。
他可是太子,一言一行,有多少人在背后盯著。這要是讓有心人添油加醋地捅出去,他該如何自處?
顧慈不自覺捏緊裙絳,仿佛捏著自己的心。
這模樣落在沈婉兮眼里,便是崩潰的前兆。小姑娘是聰明,可到底還是年輕,禁不住風(fēng)浪。
“不如本宮給你指個好去處。本宮的五皇子,也就是潞王,生得一表人才,今年也該娶妻了。顧二姑娘若是嫁入潞王府,沒人敢給你窩囊氣受,你想如何便如何,可比嫁入東宮舒服多了。”
顧慈望著她,一言不發(fā)。
這大概就是她今日喚自己進(jìn)宮的真正目的吧。挑撥完,再威脅一通,最后拋出橄欖枝招攬人心,若換成前世的自己,這會子大約就真要交槍投降了。
顧慈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茶盅,白氣如紗,輕柔地覆上她面頰,美好又澹定。
“貴妃娘娘是為了家父手中的兵權(quán)吧。有了兵權(quán),潞王殿下便能和太子殿下一較高下。哦,不對,臣女失言了,是勉強(qiáng)能和太子殿下比肩。”
咯吱,一枚長甲叫沈婉兮掰斷。她猛地抬眸,眉心擰出個深深的“川”字。
氣氛凝滯,所有人都瑟縮脖子,斂聲屏氣。
顧慈卻能與她平靜對視,笑得氣定神閑,“臣女也是胡說的,貴妃娘娘別往心里去。自然,方才貴妃娘娘說過的話,臣女也只會做耳旁風(fēng),聽過就忘。眼下臣女的祖母雙親俱在,臣女的親事,自然該由他們決定,貴妃娘娘說再多,最后除了口渴,什么也撈不著。”
她望了眼窗外,“天色不早,臣女也該回了,否則祖母和母親該擔(dān)心,到時鬧到御前,誰臉上都不光彩。”
三十好幾的人,竟叫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教訓(xùn)了一頓。明明從頭到尾不帶一個臟字,可每一個字都直捅她肺管子。
沈婉兮臉上時青時白,熱鬧非凡。
顧慈若無其事地起身行禮告辭,燕枝本要上去攔,被沈婉兮的目光攔下。
受了這么大的羞辱,她也想報仇,奈何忌憚戚北落,即使再氣,也不得不歇了心思。她可不想跟武英侯的世子一樣,被打得下不來床。
想她堂堂貴妃,竟要看一個小小國公府之女的臉色?
沈婉兮貝齒緊咬,素手捏拳,蛛狀血網(wǎng)滿滿攀爬滿她嫩白的手背。
岐樂從外頭進(jìn)來,拉住她的手撒嬌,“皇姑母莫氣,那顧慈就這樣,給點顏色就敢開染坊,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被損成這樣,終于聽到句順心的話,沈婉兮牽了個笑,攬住岐樂好一頓哄,“方才姑母叫你受委屈了,你想要什么,只管說,姑母全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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