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一吻定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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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只笑了笑,沒理會她在那兒夸張地嚎叫。
知道她向來如此。
童言嚎了兩句也不嚎了,這么多年,無論盛夏變得如何暴躁,如何手狠心狠,她始終都認為她是個脆弱的需要人關愛和保護的小姑娘,所以總是難免多操心,但其實盛夏她很冷靜,永遠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好了,我不說了,你肯定自己想清楚了,不過我警告你啊!別亂來,我可不想這么早當干媽?!?
盛夏終于罵了句,“滾蛋!”
“好好好,我滾了,改天我去看你?!?
盛夏“嗯”了聲,掛了電話。
童言此人,對盛夏來說,不僅僅是個朋友,更像一個親人。
她始終記得自己母親走的那天,風雨如晦,仿佛為了增添點兒天地同悲的凄涼似的,大白天的,天黑得像是晚上,母親是偷偷走的,留了信,連面都沒敢見她,行李也沒收拾,只背了個小包就匆匆走了。
出了家門,往左走過石橋,南方老板的車等在那里,母親收了傘,鉆進車后座,隔著很遠的距離,盛夏似乎能看到母親臉上的微笑,洋溢著幸福和“終于塵埃落定”的解脫意味。
那是輛白色寶馬,沖進雨幕的時候,帶著矯捷敏健的流暢線條。
盛夏沒有哭,也沒有鬧,她站在路口高大的銀杏樹下,靜默地看著,直到車子翻過橋,漸漸地再也看不見,她才按了按眼眶。她撐著一把紅色的小雨傘,母親哪怕回頭看一眼,就能看見她,但她沒有,她步伐匆匆,好像急于擺脫什么一樣。
不難過是假的,盛夏古怪而別扭地希望她扭頭看一眼,好讓她往后的日子里良心都不得安寧。
這是出于一種埋怨和報復的心理,世上最大的懲罰不是**的懲罰,是誅心。
盛夏想誅她的心,但她忘了,她是被拋棄的那個,不被在乎的東西,并不能誅了誰的心。
既然這樣,那就換一個想法,盛夏想,她再也不要母親這種東西了。
不是對方拋棄她,是她拋棄了那個女人。
從此陽關道獨木橋,各不相干。
盛夏就這樣站著,腦海里演繹了千百的情緒起伏和感情激蕩,最后不得不悲哀地發現,最在乎的,還是她自己。
她討厭這樣卑微弱小可憐的自己。
盛夏抱著膝蓋蹲了下來,人難過的時候總是很矯情,她丟了傘,讓自己整個泡進雨里,像浸泡在悲傷的海洋里,任由眼淚滾落下來。
童言踢著拖鞋出來買醬油,老遠就看到蹲在樹下的像被遺棄的小狗一樣可憐巴巴的盛夏,鎮上的人誰不知道盛家那點兒事,就連盛夏媽媽最近要走的事都一清二楚。
剛童言還聽見人說,說橋頭那里停著一輛寶馬,八成是那個南方老板的。鎮上可沒誰開得起寶馬。
這會兒看著盛夏蹲在這里,八成也的確是了。
童言聽鎮上七大姑八大姨閑扯淡的時候說過無數次,“盛夏也是可憐,爸剛剛沒了,媽轉眼也不要她了,你說這得多狠心,才能丟下這么乖的閨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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