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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害一個正直善良的女人……這就是現(xiàn)在，黑衣衛(wèi)們所奉行的正義嗎？

    忽然間，方錦臣看到了胡鵬。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監(jiān)獄前。

    “胡督察，那咱們先走一步，和滬津那邊聯(lián)系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獨眼督察回應(yīng)了他們一聲。

    尹大人的部下們押送著秋玉潔快步離去。

    “方錦臣。”

    等他們走遠以后，胡鵬低頭叫喚著他的名字。

    方錦臣冷笑一聲，“有何貴干？”

    “這些時日，牢飯吃得香不香？”

    “我不是個挑食的人?！?

    方錦臣想起了過去某個家伙的回答。

    “只是，強給的飯不香?！?

    胡鵬的臉上掠過一絲笑意。

    也不知道是在嘲笑我的落魄，還是飽含著善意。

    方錦臣疲倦地靠在滿是刻痕的墻上，慵懶地看著監(jiān)獄外面的老朋友。

    “我當(dāng)初認識的那個，誓死戰(zhàn)斗的方警官呢？這么快就要放棄了嗎？”

    方錦臣舉起了手中的石子和茅草。

    “我依然在努力?？晌乙簿椭荒芎突覊σ惠^高下，僅此而已?！?

    胡鵬“嗤”了一聲。

    有的時候，方錦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還能戰(zhàn)斗下去。

    除了滿墻的思維導(dǎo)圖，便是他在角落里寫的無數(shù)個“絕不放棄”。

    有的時候，在監(jiān)獄里，他覺得自己堅持不住了，想要認輸了。

    他就會一個人低唱著小時候，妹妹唱給他聽的童謠。

    老虎老虎，正義的警官……

    “你還愿意……為黑衣衛(wèi)而戰(zhàn)嗎？”胡鵬低聲問道。

    角落里，他的影子搖了搖頭。

    方錦臣仍舊唱著昔日的歌。

    “誰若冒犯，我便把它吃掉。干壞事的黑山羊啊，無論你有如何可愛的外表，老虎都不能把你原諒。”

    幼稚的童謠，在他的口中卻帶有那么一絲凄涼和悲傷。

    “你愿意，為我們而戰(zhàn)嗎？”

    獨眼督察再次問道。

    “不為黑衣衛(wèi)，不為尹大人，只為那些曾經(jīng)愿意為你犧牲的弟兄。”

    “告訴他們，他們的犧牲并非毫無意義?！?

    “他們的犧牲，將由活著的我們來賦予。”

    方錦臣攥緊了拳頭。

    這些時日，即便是做夢，也會夢到當(dāng)初那些在冰封鐵林戰(zhàn)斗過的同伴。

    他們一個個伸出冰冷僵硬的手，將被大雪掩埋的自己奮力救回來。

    “不為你們，不為自己，只為正義。”方錦臣回答說。

    “好?！?

    說完，胡鵬對著不遠處站崗的獄卒大喊道：

    “喂！尹大人要提走這個姓方的犯人！”

    獄卒提著一串鑰匙，臉上頗為不滿地走了過來。

    他看起來很討厭黑衣衛(wèi)，但是卻又不敢說出來，只能任由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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