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只可能是鬼神。”

    方錦臣狠狠給了他一拳。

    “你瘋了嗎？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方錦臣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把我的部下還回來啊！混賬，我就應(yīng)該一槍斃了你……我就不應(yīng)該把他們的命交到你手上……你為什么擅自行動？你為什么不通知我？”

    方錦臣的眼眶里幾乎要流出眼淚。

    他本想好好地教訓(xùn)一下他們，然而拳頭到了面前，卻又始終無法下手。

    “抱歉。”胡鵬說。

    方錦臣終究是放開了他。

    “為什么我的所作所為，換來的卻都是失敗和死傷？”

    方錦臣想不通。

    “我不畏懼死亡，無論何等的對手，我都要戰(zhàn)斗到底。”

    “犧牲的是我一個(gè)人都不打緊，可他們……”

    他干笑了幾聲。

    “可他們……都是跟我一起患難的弟兄……他們本不應(yīng)該死去。”

    臉頰的疼痛讓胡鵬清醒了許多。

    可是他想了很久，最后還是只能緩緩?fù)鲁鲆宦暋氨浮！?

    “不……這不是你的錯(cuò)。”

    方錦臣如同瘋子一樣脫下斗笠，甩在地上，自相矛盾地說：

    “我本不該讓你們調(diào)查這么危險(xiǎn)的事情。”

    胡鵬躺在擔(dān)架上，沉默地看著他坐在同伴的遺體前，任旁人怎么勸也不肯離開。

    哀傷與自責(zé)同樣席卷他的全身。

    仿佛是有無數(shù)雙冤魂的手掐住他的脖子，說：

    “憑什么你能活下來，而我們卻要下地獄？”

    先是冤死的無辜平民，現(xiàn)在輪到了我們黑衣衛(wèi)。

    究竟還要犧牲多少人，才能找到真正的兇手？

    “復(fù)仇。”

    方錦臣的臉龐在陰影中顯得更加可怕起來，兩個(gè)字平淡卻酷似毒誓。

    “只有我一個(gè)人。”

    “無論對手是文品，還是其他人。”

    之后他便沒再說什么，也沒再撿回斗笠，不顧大家的阻攔，騎上自己的獵馬便離去了。

    胡鵬疲倦地閉上眼。

    是的，復(fù)仇。

    他終于能夠徹底地睡去。

    但愿醒來之后，今夜的一切都是噩夢。

    他任由人們擔(dān)走。

    在夢中，他看到老黑衣衛(wèi)射穿了他的脖子。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