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被稱為“扎里”的弗拉維亞人用蹩腳且結(jié)巴的雅言問道。 酒保沒有回答,只是微笑著指向角落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扎里不禁感到好奇,向著手指的方向看去,驀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身著灰色大衣的男人正舉起酒杯,朝著他的位置點(diǎn)頭致意。 扎里越看便越是覺得此人熟悉。 灰衣男人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如同是多年不見的老友相見,但是又多了幾分不懷好意的氣息。 ——忽然!扎里渾身一震,他認(rèn)出來了! 手中的酒杯一瞬間停在半空,他不禁脫口而出:“高德?他,他不似……灰到興……興安府去呢嗎?” 他明明在報紙上看到,高德已經(jīng)連夜乘坐飛艇回興安府去了! 為了確認(rèn)這一消息,他的人還特地去機(jī)場進(jìn)行了調(diào)查,得知高德的私人飛艇的確已經(jīng)起飛不假。 而現(xiàn)在,高德卻又出現(xiàn)在了這“云中仙境”里。 扎里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立刻放下了酒杯,想從座位上起身離開,結(jié)果肩膀上不知何時搭上了一只手。 轉(zhuǎn)身一看,他的身后多出了好幾名身材高大的男侍,他們聲音低沉地對扎里說道: “請跟我們走一趟,扎里先生。” “嘖,俄……要似拒……拒絕呢?”他傲慢地回答道。 “那可就得罪先生了。”說話的是身旁的酒保。 一把手槍悄然抵在了扎里的腰間。 人們的視聽都被舞臺上的兩名女子給吸引去了,而男侍們的身體又恰好擋住了酒保的手槍。 扎里額頭上流出冷汗,但仍強(qiáng)硬道: “俄警告里們……俄可是,可是……弗拉維亞的租界領(lǐng)事!” “只要配合,你自然會沒事。” 酒保將槍口往前推進(jìn)幾分,死死頂住了弗拉維亞人肥厚的腰間。 “里想干設(shè)么?” “跟我們走。” “里不敢開槍,俄只要……只要喊一聲。” “你可以試試看。”酒保說道,“歌聲、樂器和掌聲會掩蓋裝了消音器的槍聲。” “俄死了,冬皇(注)會替俄……報仇。” “冬皇不在你身邊,但我在。” 頭頂?shù)臅r鐘滴滴答答。 舞廳絲竹悅耳,歌聲繞梁,人們陶醉于靡靡之音。 扎里沉默不語,面色一沉。 酒保在扎里的耳邊低語:“得罪了,領(lǐng)事大人,這都是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 說完,酒保指著周圍說道:“留神你身邊的人。” 一名紳士表面上在和陪酒舞女說笑,但是眼睛卻時不時地盯著扎里的一舉一動。 不僅如此,還有端著牛排的廚師,他盤子上的餐刀鋸齒鋒利得夸張,就如同是鯊魚銳利的牙齒,分明就是用來殺人放血的。 滴答滴答…… 扎里額頭流出了冷汗,臉上不禁有了慍色。 “這……里到底在胡說八道些設(shè)么?” 領(lǐng)事話音剛落,舞臺后臺突然間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響! 強(qiáng)烈的沖擊波將特效燈震碎,他連忙扶住桌子。 奢華的水晶吊燈從天頂墜落下來,玻璃裂成無數(shù)尖銳的碎塊。 舞臺四周一瞬間被黑暗所吞沒,人們四散奔逃,女人驚聲尖叫,孩童大聲哭泣,偌大的舞廳里頓時陷入了極度的混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