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且這對聯的內容就更奇怪了:“煙閣存形匡板蕩,蘭亭滅跡遜風騷。” 在《蘭亭序》旁邊,掛這么副對子,說《蘭亭序》在這副對聯面前又滅跡又遜風騷?? 王羲之的棺材板怕是按不住了!能蹦到這屋子里來撕了這副大言不慚的對子! 上官卻覺得,這副對子上的字體,雄厚大氣得不像書法家的氣勢。 “霆郎,怎地對妾房間這副對子感興趣?對妾就不感興趣么?”上官這才看見屋子的西南角有個榻,榻上臥著一個單手撐頭,側臥,身體曲線成人魚狀的美女。 上官聽她吐語如珠,聲音又是婉轉又是靈動,動聽之極,向她細望了幾眼。 見她一雙大眼神態天真、小俏鼻子嬌憨頑皮、一點紅唇雙頰暈紅。 年紀雖幼,卻又容色清麗、氣度高雅,當真比畫里走下來的還要好看,叫“入畫”這個名字,竟不是稱贊她,竟成了對她的褻瀆了。 上官抱了抱拳:“姑娘抬愛了,姑娘房間里的每一樣擺設都不同尋常,連天可汗太宗皇帝都為姑娘親手寫了對聯,在下只是見識淺薄,來姑娘的閨房看姑娘的東西就已經目不暇接,更何況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的姑娘呢。” 聽得一個身姿挺拔,雖不算高(跟兩米比),但是卻一表人才的翩翩少年郎,既能認得出來那幅對子,又如此巧妙地夸贊自己和自己房間里的擺設,入畫心里甚是歡喜。 從榻上起來,笑意盈盈地朝著上官走了過來。 上官能認出那副沒署名的對聯,也不算僥幸。 看那對聯上的紙張墨色,不算久遠,必是唐代以內的。唐初四大書法家,歐陽詢、虞世南、褚遂良、薛稷,肯定都不是。 薛稷這會兒已經死了,太平公主政變他知情不報,現在估計正趕著投胎呢。 前三個,沒有如此叫板王羲之的氣勢,再說前三個字體也不像。 思來想去,若這字兒是李世民寫的,還真的沒人能說出來啥。更何況,上官在癡迷于古文化那一世,見過李世民的《晉祠之銘并序》,跟那對子上的字體十分相像,于是就大著膽子猜了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