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頭到尾,上官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原傾璃硬生生地把眼淚憋了回去——她本不是一個擁有太多情緒的人,小師弟就是她情緒的鑰匙。 自從敕封派有了這個小師弟,自己的喜怒哀樂也漸漸變得多了起來。 冷若冰霜也時不時會笑一下,悲傷和難過的時候也變得不再那么容易自持。 她一向喜歡跟自己性格完全迥異的金毛雞,嘴毒,還喜歡欺負沒有它強的妖獸們,可是金毛雞坦坦蕩蕩,就連貪生怕死都那么坦坦蕩蕩。 那么貪生怕死的一只阿黃,在遇到小師弟的生死攸關的時候,卻本能地朝他飛過來。 眼前真的控制不住地隱現一幅幅畫面:第一次跟小師弟喝酒,遇到青藥派的凌風派人偷金毛雞,然后發現了阿黃晚上會變禿的秘密,還去專門尋了九尾狐的毛,給它縫制了小衣服…… 那只穿著小衣服的阿黃,昂首挺胸地在眼前來回走過……心就像被刀子扎了一萬遍…… 它心虛的樣子、內八字的樣子、飛起來的樣子、尤其是……永遠立在小師弟肩膀上的樣子。 這樣久了,從來沒有想過沒有金毛雞會是什么樣子,它就像一個固定的擺件兒,看到小師弟,就能見到金毛雞。 有時候甚至有種錯覺,小師弟的肩膀上就長著金毛雞。 好像果樹上結的果子一樣那么自然。說什么也都習慣了阿黃隨便插嘴或者不插嘴。 可是小師弟,此刻又有多痛…… 這種疼痛是沒人可以以身代之的,想到這里,原傾璃死命地咬著下唇,咬住的地方一片泛白,如果在這個時候,她失聲痛哭,小師弟心里只會更加難過。 就任憑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又憋回去、再打轉。 上官眼神呆滯,一個字都不肯說。 直到尚付從昏迷狀態中醒轉過來,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它似乎也接受不了,剛才還在斗嘴的比自己少了兩個頭的雞,不動了。 直到金毛雞的身體稍微僵硬了些,真的不可能再動一下了,哪怕只是極其微小的一下。 上官左手抱著阿黃的尸體,走到那件光華璀璨,輝彩盎然的妖甲寶衣身邊。 這件寶衣非常特別,一看就是用妖獸身上的鱗片拼成的,而上面幾乎每一片,上官都認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