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我不是天生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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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子萱的確也很累了,她的精神最近緊繃的厲害,在父母的安撫之下也回到自己的房間睡了一覺。
只是這一覺她睡的并不安穩(wěn),出了一身的虛汗,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直到突然驚醒。
驚醒后錢子萱坐起身,她喘了幾口氣,準備出門倒杯水。
但當她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的時候,卻聽到了客廳的談話聲。
錢子萱低頭看了一眼門縫,并沒有客廳的光線透露進來——她的家很小,如果有人在客廳開燈的話,哪怕只是一點手機光線,都能通過門縫照耀進來,但現(xiàn)在沒有,這意味著她的父母正在完全的黑暗中談話。
他們會在交談些什么?
出于好奇心,她將耳朵貼在門縫上聆聽著。
一開始是她母親的聲音,原先和藹可親的母親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她說她看見了那玩意。”
回話的人是錢子萱的父親:“是不是該是時候了?”
“我想也是,”母親冷硬地說,“找個時間,把她做了,我用她的頭給你煲一鍋湯。”
她的父親說:“啊,養(yǎng)了二十幾年了,一定很美味。”
——錢子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父母……竟然要……殺了自己!
錢子萱有一種直覺,她父母口中的“她”并不是指雞鴨魚肉,而是指她本人,錢子萱本人。
原本以為溫馨的港灣,竟然是又一個謊言。
錢子萱沒有力氣出去質(zhì)問,她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告訴她,如果她現(xiàn)在出去,那么她的父母……現(xiàn)在就會動手。
錢子萱捂著嘴巴,她幾乎是用盡自己的自制力才不弄出聲音地躺回了床鋪上。
她把臉蒙在被子里,無聲地嗚咽著。
錢子萱幾乎徹夜未眠,她根本睡不著,只是在天邊蒙蒙亮的時候抵擋不住困意小憩了一會兒。然而就在她第二天清晨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卻發(fā)現(xiàn)她的母親已經(jīng)開了門,就站在她的床邊這么看著她!
她的母親見錢子萱醒了,便道:“這么累啊,你看你憔悴的,今天就請個假在家休息吧。”
錢子萱看著母親的臉,有一種油然而生的寒意,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露出異樣:“不行,我今天的工作很重要,我必須去上班。”
她的母親又勸了她幾句,最終還是勸不住她,任由她背上了包。
在錢子萱出門的時候,母親靠在門口遙遙地說:“早點回來,我給你煲湯喝。”
煲湯……
錢子萱又想起了昨夜聽到的對話。
她沒有去上班,而是去找了她男朋友,她迫不及待地想尋找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然而她的男朋友給了她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為就在她把事情都告訴了男朋友之后,她的男朋友只是嘆了一口氣:“子萱,你真的變了,你以前不是那么神神叨叨的人。”
“不,你要相信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你瘋了,你最近一直在說這些,我真的不想再聽了!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我們分手吧。”男友沉痛地說,“以前你給我的是輕松,是愜意,但現(xiàn)在的你充滿了負能量,你讓我很難受,對不起,子萱,我們并不適合,你得去冷靜一下。”
這讓錢子萱真的崩潰了。
她說到這里,已經(jīng)在電話里泣不成聲。
電臺辦公室里一片寂靜。
葉則青用嘴型小聲地沖旁邊人道:“這……這也太慘了吧?這得是怎樣的凄慘人生才能上班遇鬼,回來遇鬼,男朋友鬧分手,到頭來連父母都是鬼?!”
鄭億更是身臨其境地般捂住自己的手臂,他簡直無法想象這樣的情況降臨在自己的身上,他會萬念俱灰的。
蕭栗想了想,他說:“能告訴我你現(xiàn)在在哪兒么?我會幫你的,我相信你說的話。你這種情況報警也沒有用,但是我可以幫助你。”
他看了一眼操控臺屏幕上的時鐘,已經(jīng)快要到凌晨一點,這是今日的最后一個電臺來電。
“我……”錢子萱吐出一個字,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蕭栗道:“你打電話過來,應(yīng)該不止是為了傾訴……告訴我你的地址和你家的地址,我們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你不是一個人。”
或許是他的最后句話觸動了錢子萱,她飛快地報出了兩個地點:“第一個是我家里的地址,我……我現(xiàn)在就在普森公園……”
“我們很快就到。”蕭栗說。
“好……謝謝你們……謝謝……”
錢子萱啜泣著掛斷了電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鬧鐘的指針恰好指在凌晨一點上。
應(yīng)該插播一段結(jié)尾的音樂了——蕭栗沒有選用電臺屏幕里指定的純音樂,他用電臺的播放器搜了一下,放了一首歌: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男性歌手充滿磁性的嗓音充斥在整個辦公室,蕭栗關(guān)掉了電臺直播,他拍了拍手:“走吧。”
工藤迎了上來:“去救錢子萱?”
“不,”蕭栗說,“先去看看她的父母。”
楚和聞言立刻反對:“不,我覺得還是先去接錢子萱,她的父母可是鬼啊!”
蕭栗:“這只是錢子萱單方面的說法,不能夠完全采信。”
工藤現(xiàn)在不敢將蕭栗當成一個普通的資深輪回者了,他覺得對方的思維非常有意思:“你覺得錢子萱有問題?”
“不一定。”蕭栗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說法,“去看完她父母之后才能知道。”
畢竟……這電臺來電的人可不一定是人還是鬼。
“我反對!”楚和卻不肯妥協(xié),“萬一她的父母真是鬼呢?我們賭得起這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你可以在那邊樓下等著,或者選擇不去。”蕭栗看了他一眼,套上外套,走了出去。
葉則青等人毫不猶豫地跟著他,工藤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楚和與另外兩名外國人躊躇的時間最久,最終還是本著不想落單的原則一同出發(fā),大不了……在樓下等著就是了,如果這幾個人真沒有出來,那么他們就快些離開。
從辦公大樓下來的過程里,輪回者們沒有受到攻擊,或許那只原先上來的鬼怪已經(jīng)在舌頭的重創(chuàng)之下選擇了遠離這片傷心之地。
按照錢子萱報的她父母的地點,葉則青去問了一下附近還沒關(guān)門的燒烤攤子,成功得到了正確的路線圖——這個時間點早就沒有公交了,因此只能打車,好在葉則青身上什么不多,就是錢多,他們一路打車到了錢子萱父母家的樓下。
從出租車出來后,楚和等三人選擇了在樓下等待,只有蕭栗等人選擇了上去。
這個時間點,尋常人應(yīng)該睡了,但錢子萱父母卻不會——因為錢子萱今天沒有回家,她躲在了公園里,而且并沒有通知或者聯(lián)絡(luò)她的父母。
不管這父母是鬼怪所偽裝的,還是真實的父母,遇見這樣的情況,肯定無法睡著。
因此錢子萱家的窗戶是亮著的。
老樓房的樓道里一如錢子萱所描述的那樣漆黑,蕭栗好幾次險些踏空,沈蜃之時刻注意著他,一有問題就伸手去扶他。
在錢子萱家的門口,蕭栗敲響了房門。
她父母應(yīng)聲的很快,是母親開的門:“誰啊——”
錢子萱媽媽是一個慈祥的中年婦女,頭發(fā)有幾縷白發(fā),燙著小卷頭,此時的神色很是憔悴。
她見門外這么多人很是詫異:“你們是?”
“我們是子萱的同事,”蕭栗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今天她沒有來上班,我們有些奇怪,下班了就一起找她,加上最近她一直在說鬧鬼的事,還說家里也鬧鬼,就想著來她家看看會不會她已經(jīng)到家了。”
葉則青使用了他的體質(zhì),仔細地感應(yīng)著門背后的這對夫妻,半分鐘后朝著蕭栗搖了搖頭。
他沒有感應(yīng)到鬼氣。
錢子萱母親倒沒有懷疑蕭栗這番說辭,或許錢子萱的事已經(jīng)讓她焦頭爛額,她聞言唉聲嘆氣道:“唉,子萱沒去上班?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鬼呢?”
蕭栗一直觀察著錢子萱母親的神色,他試探性地說:“我們公司沒有子萱家的電話,您那邊有聯(lián)系公司主管么?”
錢子萱母親道:“子萱從來不跟我們說工作上的事,所以別說電話了,我連你們的地址都不知道,不然吶,我早找過去了。”
工藤道:“抱歉,工作性質(zhì)的關(guān)系,我們公司不允許我們朝外面透露消息。”
她母親向一邊側(cè)開身子:“你們要進來坐坐嗎?外面冷,這么晚了,你們還在找子萱,真的挺不好意思的,給你們添麻煩了。”
蕭栗婉拒了對方的好意:“不了,我們就是來看看。您知道子萱最近到底怎么了嗎?她見鬼了?”
錢子萱母親道:“我也不知道啊……她就突然瘋了一樣地跑回來說有鬼在追殺她,還說鬼跟著她回到了家里,你們說這怎么可能嘛,我都想帶她去看心理醫(yī)生了。”
“冒昧的問一下,您昨天凌晨有和先生出來過么?在客廳沒開著燈交談?”工藤忍不住地插嘴問道,“我們在她發(fā)給朋友的信息里發(fā)現(xiàn)了她跟我們一同事提到過說好像聽到了您和先生的一點對話……”
錢子萱母親擰起眉頭:“沒有啊,我從來都是一覺睡到天明的,連夜尿都沒有的,子萱跟你們這么說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鄭億的錯覺,他總覺得錢子萱母親在問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里有一絲陰霾,就像是……秘密被別人探聽到了,在考慮要不要殺人滅口一樣。
鄭億偷偷地往后走了一步。
“可能是她睡迷糊了,”工藤為自己圓謊,“我本來也不相信這回事,跟她說肯定是她睡著了做夢呢。”
錢子萱母親心不在焉地笑了笑:“你們說,她可會跑到哪兒去呢?”
“我們也不知道,再去她經(jīng)常去的地方找找吧。”蕭栗看著錢子萱母親,他的聲色如常,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什么東西,“您早點睡吧,也許她只是一時撞邪了,很快就會回來。”
“好孩子,你們也回家吧,父母會擔心的,真是謝謝你們記掛子萱了。”錢子萱母親道。
輪回者們又和她寒暄了幾句,這才看著錢子萱母親關(guān)上門。
他們一路沿著樓梯走下去,工藤壓低了聲音,在確信錢子萱母親聽不到他們說話時才道:“看出什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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