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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栗：“……蜜蜂？”

    “你比蟲子有思想一點，自然就是蜜蜂，”臉解釋道，“告訴我外面是哪里？”

    蕭栗多看了那張臉一眼：“腸胃。”

    “這里是……惡魔的腸胃。”

    海不是海，是胃液。

    “那顆紅燒胖大海——不是，說錯了，是紅色怪物，它也不是尋常的惡靈，它是祭品，是外界人獻(xiàn)祭給惡魔的，吞入腸胃后的祭品。我們之所以前進(jìn)的時候覺得繞來繞去，也是因為在腸道里行走。”

    蕭栗之所以能認(rèn)出來，還是緣于當(dāng)初在幽靈列車上血腥瑪麗出現(xiàn)時，從鏡中浮現(xiàn)的獻(xiàn)祭場景——那副場景除卻有封印陣之外，還有早已畫好的獻(xiàn)祭陣。

    而在之前蕭栗等待血肉怪物的時候，對方從轉(zhuǎn)角處露出臉，側(cè)后方就印刻著一道這樣的陣法。

    惡魔鼓了鼓掌：“想法很好，但你就沒有想過，你當(dāng)著我的面揭穿我，不怕我直接翻臉殺了你？”

    隨著清脆的掌心交擊聲，玻璃窗外的海水逐漸起了變化，從深不見底的藍(lán)色變成了一片粘液，門窗墻壁的材質(zhì)也從木質(zhì)變成了血肉，觸感軟綿綿的，極為怪異。

    “不怕，”蕭栗抬起手，用手術(shù)刀直接插入了那張撲克牌，將它釘在了方向盤上，對惡魔笑了笑，“因為我隨時可以走。”

    那張撲克牌被手術(shù)刀插入的地方詭異地溢出了鮮血，從上面幻化出一個虛影，腦門上被橫插一刀，張嘴發(fā)出無聲的吶喊——

    惡魔的臉色變了變。

    “一切的寶藏，鬼怪都是虛假的，真實的只有這張撲克牌，無法擺脫的也只有它。”蕭栗拔出手術(shù)刀，又往撲克牌的中間來了一刀，“它是你的分身，還是子嗣？跟著人類，是需要通過人類來隱藏自己？還是說……需要汲取人類的生命？”

    他邊說，那柄手術(shù)刀繼續(xù)往下，越來越接近撲克牌上小鬼圖案的第三條腿處——

    惡魔叫停了他：“夠了。”

    蕭栗的刀也就停在了半空：“這張撲克牌就是‘它’，是跟著我們的惡魔。”

    撲克牌是惡魔發(fā)給眾人的，也許是惡魔的分身，它繼承了惡魔的霸道，還未有意識就本能地防御其他鬼怪，被眾人當(dāng)做靈器，但那其實只是惡魔的溫床。

    所以毀掉它，就可以完成任務(wù)，直接回歸現(xiàn)實。

    他這句話是說給其余輪回者聽的。

    “它是我的力量種子，本來想通過你們溫養(yǎng)兩天，等它徹底吸收了你們的生命，你們也就該去死了。”惡魔有著一雙紅色的眼睛，興趣盎然地道，“我見過很多外來者，莫里亞蒂，不得不說，你很有趣。”

    蕭栗瞥了他一眼，沒說話，慢條斯理地徹底劃開撲克牌，等待任務(wù)完成的傳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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